“嗯,准备送你。”
“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俩人异口同声开的腔。空气尴尬了三四秒,傅非臣没忍住笑出声:“……念念,你在想什麽啊?”
“笑什麽啊有这麽好笑吗?”
陈念脸发烫。
感觉像演小品准备煽情丶结果被观衆跳上来扇了一巴掌。他恨恨戳傅非臣的腰:“形式主义。”
“嗯,”傅非臣抓住他手,低头亲了亲,“这样,我放心些。”
“……你放心什麽啊?”
陈念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但傅非臣也不解释。他牵住陈念的手,朝前方一片绿荫擡擡下巴:“那边有个喷泉,应该已经改好了。去看看?”
“喷泉也改?”陈念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不都是撒尿小孩儿吗,我们学校那个也是。不过之前万圣节,有人把底下那圈打光改成绿的了,跟尿七喜似的……”
风很安静,虫鸣也并不聒噪,傅非臣听着陈念叽叽喳喳,唇角始终微微上扬。
一个烙印哪里够。陈念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贪心。
贪心到,想将陈念整个人从身到心据为己有。
“……但你如果弄个小狗撒尿,我真跟你拼了。”
耳边响起陈念的总结陈词。傅非臣脑海中的宏图大业被小狗撒尿狠狠打断,他静默三四秒,这才道:“不会。”
有些不爽地,他揽住陈念腰掐了把。
“念念放心。”他用气声在陈念耳边讲,“我要做谁的雕像,那也是……”
“做你的。”
“……”
怀里人有瞬间的僵硬。旋即,陈念仰起脸,恶狠狠咬在傅非臣下巴上:“别跟我这儿演变态,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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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带着个牙印儿结婚总归不大好。在睡觉前,陈念扳着傅非臣下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真不用热敷一下吗?”他嘀咕,“要不我给你弄点红花油揉揉吧?”
“那个是治跌打损伤的。”傅非臣把他按下来,不很在乎地摸摸下颌,“没关系。反正别人都会知道,是你咬的。”
陈念:……
“所以说我很在乎好吗!”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电话找医生,被傅非臣无奈地搂住腰拖回来。陈念刚洗完澡,就套了个长款T恤当睡衣,稍微一挣扎,很轻易地露出腰腹来。
“终于长了点肉。”傅非臣一边揉一边评价道。他制住陈念乱扑腾的胳膊腿,俯身在人肚皮上亲了亲,“念念实在在乎,我也给你留个牙印,好不好?”
“……我在乎的是这个吗!?”陈念给他偷换概念的本事惊到,杏眼瞪溜圆,“而且你丶你这咬的谁看得见……傅非臣你别!别舔……!”
然而已经来不及。傅非臣亲亲他紧绷的大腿:“这里,怎麽样?”
“不怎麽样!你……唔!”
一个完满的牙印。腿肉被噙出水亮的痕迹,有淡红浅浅晕开。
“……念念真的很漂亮。”
同时传来的还有傅非臣的低喃。他着迷地埋下脸:“……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