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这些人是落榜生。可放眼整个大俞,他们是少见的举人。
只是京都太小,显得金玉不亮。
放到其乡,这些人也该是当地的人才俊秀。
“但你在人家落榜的时候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谢依水纳罕望去,双眸写满不解,“落榜后立即再就业,谁说就业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上榜?”考生上千,其中贫穷寒迫者不知凡几。
她这是给伤口上撒盐吗?
明明是给考生送温暖来着。
扈通明自知说不过她,“我没意见,只怕别人有意见。”
谢依水一点儿也不担心,“真理在手,无人不服。”
然后谢依水就拿着一箱真理动之以情。
重言捧着银锭站在一旁,每来一个考生,重言都会打开让其一观。boss直聘古代限定版,谢依水稳坐老板位。
每一个败兴而归的考生都会遇到专属于他的——直聘的神。
祝敬文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榜,功名利禄不做古,自是人间愁断肠,考了三次,次次落榜。
是自己太差了么?
他转身离去…没成功。
身侧突然有只手拦住他的步伐,“郎君,我们家主人有请!”
“你们家主人是?”
小厮抬手示意,沿着小厮的指尖方向祝敬文看到了正对考院的酒楼。酒楼的正上方,有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在朝他招手。
女郎?
祝敬文不解,“我不认识你们主家。”
小厮平和道:“主人说,认识认识就认识了。”
祝敬文是第三个上来的,先前两个谢依水都不是很满意。
扈通明:她嫌人家年纪大。
谢依水:中年而已,年纪不是问题。主要是太迂腐,我不喜欢。
祝敬文上来后谢依水说明来意,对于谢依水的举措祝敬文也是第一次见,“为小郎聘请先生?”还是落榜生。
谢依水点头,“常言有教无类,但世上千人千面,性格皆有不同,他不适合在学院进学,所以我们才要给他单独请先生。”
祝敬文很好奇谢依水的想法,“为何不挑那些中榜的?”
谢依水直言直语,“他们没时间。”
“不是!不是不是!!”谢依水轻摇薄扇,“他天资不笨,只是想法常出人意料。我个人认为大道万千,成功的路径只有一条,而失败的曲折却存在着千千万万条。他这样的性子难免以后常遇挫折,请落榜的,不仅仅是学经文礼义,更是学如何做人。”
如何面对失败,如何百折不挠,如何……在痛苦的时候想想自己的老师也不咋地,从而产生对比,就比较容易过得去。
还好后面的真心话没说出来,谢依水尴尬地饮了一口茶。
不知道祝敬文什么感觉,扈通明是第一次听这些——看到三姐娓娓道来这些,他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先前的两位一听来由便叱责三姐胡闹,没等说清缘由,对方便已经产生了偏见。
女子居深闺,不该着科举。
即使是落榜生,他们都不屑对一个女子谈书论道。
可明明三姐那么厉害,典故先言张口就来,不说学习,就是做人都不知道比那些腐生强了多少倍。
对方怒斥她不安分,她反而还能笑着送别他们。
论读书,其间长短无从考究。论做人,扈成玉强他们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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