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依水指了一家三口,“你们可以走了”
女孩难以置信,父亲身上的绳索正在被松绑,眼见着跪在地上的人群情激动,她忍不住抬头看向母亲。
女人眸光沉静地看向谢依水:该女子做事老练,杀人诛心。明知他们的女儿嫉恶如仇,还非要留他们一家三口‘团圆’。
她似乎能预见今后的每一天,女儿看向他们的眼神会有多难言复杂。
一家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护卫问这些人要不要杀。
啧。
怎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
遇事不决找官府啊,现在川游县进不去,但外头不是有个上官吗?
因此,骆并行看着自己刚减重的队伍又加了三个人,他开始头疼。
谢依水没有亲自来,是护卫押着人过来。
人一旦轻松了,就开始忘记前尘。骆并行听清来龙去脉,大手一挥,“下辈子你们注意点。”
怎那么多人不犯事,偏你们最惨?
护卫拱手道:“女郎有话要说。”
移步细语,骆并行不耐烦地点点头。“行行行,赶紧走吧”
谢依水没杀人,也没让骆并行杀。
但骆并行的职责是押送犯人进京,不是沿途给人断案。所以谢依水的说法是,等进了川游县让县令处置,去干一辈子苦役也好,或是其他的事情也罢,反正就是得挥余力,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重言听了后直说女郎心慈。
谢依水摇头,有些时候,死才更干脆。不死……就是日日夜夜的活受罪。
上手的第一波人大多没回来,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也都收敛了恶意。
打不过就休息,等下一个。
人的良心就是如此被反复折磨,杀人时造孽,不杀时造业。
其实怎么做都有偏差。
而回到休息处的一家三口陷入了永久性的尴尬沉默,和平的假面被撕破,过往的温馨和谐再回都带点塑料味。
女人头痛扶额,她就知道,那些善用书面的人最喜欢攻心。
如此情态的家,就好比竹簟下永远放置了一块锐利的石头。
翻身即痛,不碰亦难平。
川游县最近热闹的很,前有京都贵客来临,后有元州囚犯过境。
川游县县令晃晃自己的脑袋,这是一地县令该承受的压力吗?
每个人都要离开,怎就他一人走不脱。
贵客要西行,犯人要送京。
他倒是想开城门,迎来送往,让所有人都有个去处。
但是谁来管他的死活啊???
有没有人管管外面如山如海的流民,有没有人!
川游就是个小县,穷乡僻壤的地方,朝廷给的东西都还在路上。事情卡在万事第一步,他也是很为难啊,十分为难,百分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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