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学渊源,从小耳濡目染一些事物。
我国早在隋代便已经在《诸病源候论》里记载了肠吻合术,而且不止如此,五千多年前就已经有了相关开颅技术的应用。
如此宽阔而又扎实的中医体系,是外人乃至后世都不敢完全相信的存在。
敢为天下先,是从古至今仍旧奔流不息的创新血脉在回响。
响归响了,谢依水还是提醒了一下欧阳大夫,“消毒和麻沸散要到位,不然他很容易撑不过去。”
古人传统观念时常作祟,故有些东西即使存在,接受度也是一般。
这些技术未能大规模成型,历史和社会因素占很大比重。
欧阳徐望是个大胆求知的人,“消毒?”
谢依水简单说了一些比喻,对方一知半解。
最后只问,“什么事物效用最佳?”当务之急是救人,不是求知。
所以可行性大的话,欧阳徐望不会排斥。
蒸馏过的酒其实勉强能用,可现在扈玄感没时间再等了。毕竟她连工具都没有。
“烈酒。”谢依水连‘吧’都没说,此时模棱两可得话就是在推卸责任,她不会让大夫做事的时候心存芥蒂。
“去取。”既然管用,还是配合缝合术之用,那就该用。
而且欧阳徐望从谢依水的笃定语气中窥见了事实一角——她见过,且常见。
如此,他就更没有顾虑了。
左右不过扈家人,扈家人自己话了,他是没意见的。
赵宛白瞄一眼谢依水,又快将眼皮降下。
烈酒很快就送来,谢依水在清理过自己的双手之后,示意赵宛白先出去。
赵宛白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眉宇间不带一丝犹豫。
见到赵宛白出来,扈赏春激动站起,此时扈通明也进来了站在窗台附近。
扈赏春:“怎么样了?”拿酒的动静不小,他也不问太多,只要人能好就成。
赵宛白抿抿唇,嗓子喑哑,“尚未可知。”
西边天光覆灭,余晖收回山脊,银月弹出,室内灯火通明。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依水终于走了出来。
所有人一时齐齐看向她,她却道:“给我们准备饭食了没?”忙活这么点时间,体力却被掏了九成,她和欧阳大夫急需进食。
“里头结束了?那我们能…”进去看看不。
扈赏春的话没说完,谢依水就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能再进去,除了大夫,谁也不要再进去。”
界限划下,扈赏春讷讷应声,其余人也没在有异议。
饭菜送到隔壁,欧阳徐望就简单吃了几口,没多久就又回去了。
紧迫至此,众人对谢依水的话也只剩下信服。
天光酝酿于长夜,晨光初霁时,扈玄感的状态才趋于平缓。
欧阳大夫看着床榻上的病人,以及自己手边的药箱,他想,他可以和扈三娘讨论一下消毒病理方面的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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