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成有点泄气了,一屁股坐在堂屋门槛上,懒得动弹了。
不过李二梅还没放弃。她低声问了儿子一句:“那块玉牌是你从哪翻见的?”
“那个家褥子底下翻见的。他家挺会藏的,藏在床的正中间。不是我站上去觉得踩着东西了,都现不了。”
李二梅眯了眯眼睛。会藏啊。他俩翻了这半天,就剩下校长家里放尿盆的地方没翻过了。那里面臭的人眼睛睁不开。
但是,既然是校长,这种体面人家,咋可能把放尿盆的地方搞得那么臭的。比她家这不勤快的还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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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梅推了推地上坐着的李立成,说道:“去,你上他家放尿盆的那个屋里再看看的。”
“妈你咋不去?那屋臭的,门口都觉得喘不上气来了。”
“我不是也觉得臭的睁不开眼睛么。可是现在就剩那个屋咱们没看过了。”
李立成想了想,也是,都跑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吧。于是他上人家卧房里,拿了条枕巾,系在自己脸上。一低头,冲进了那间屋子。
好半晌,李二梅没听见里面传来动静,刚要问,就听到李立成闷闷的声音,透着惊喜,说道:“妈!你也进来!快点,把手电拧开!”
李二梅也没多等,扭头上人家卧房里也拿了条枕巾,系好了,也冲了进去。
只见李立成站在一摞尿盆边上,指了指地下,说道:“我刚才把尿盆推开以后,看见这有个暗门。”
李二梅拿了手电一照,果然,那地上有个暗门。她顿时兴奋起来。藏的这么深,得是多好的东西?!
几步上前,顾不上嫌弃那暗门门环上还有尿盆漏下的,不知道是啥的液体,直接上手,一把拽了起来。
李立成接过他妈手里的手电筒,往那暗门底下照去。
那下面倒是没多大一块地方。只是靠着角落里,放了一只小匣子。灰扑扑的,和土混在一起,不是拿着手电仔细扫过,都看不太出来。
李立成把手电就手放在地上,他自己则趴下身子,探进那地窖里些许,伸直了手,就够到了那个小匣子。
等他要把匣子拿起来的时候,却被那重量带的,差点整个人都摔进去。
李二梅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小儿子的腿,没让他整个翻进去。
就这样,借着他妈的力道,李立成把两只手都探进去,抓住了那个匣子,拿了出来。
李二梅一见李立成端着匣子的手都在抖,就知道这匣子重量少不了。
她看着小儿子稳当了,就撒了手,过去抱住了匣子。
触手的重量让她不禁一喜。轻轻地把匣子放在地上,李二梅就把匣子打开了。
放尿盆的屋子没窗户,也不咋能见着太阳。然而匣子打开的一瞬间,借着手电筒的光,李二梅和李立成的眼睛,都被里面的金光晃到闭上了。
语录册子大小的匣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金条。
“啪”的一下,李二梅合上了盖子。她的心此时在疯狂地跳着。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和李立成对看一眼,李二梅把匣子揣进了她的外衣底下,一手护着外衣,一手扶地站了起来。站起来以后,冲着李立成小声说道:
“把暗门盖好。先回家去。”
李立成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讲话的时候。点点头,把暗门盖好,又把那一摞尿盆挪了回去。
出了院门,俩人探着头来回看了半天,确认巷子里没人以后,急匆匆地往人民医院的家属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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