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纯好似没憋住笑似的“噗嗤”一声,又憋了回去。还是不肯嘴硬地承认自己包扎的膝盖有什麽问题。
“我扶你回去。”宁简赶忙扶着柳予安起来。
“对,让小简扶着你,小心着些。”宁振赶忙跟着要起身。
“爷爷您可就坐着吧,二哥扛都能给扛回去,您可就别担心了。”宁纯紧忙阻止宁振起身,生怕再来个什麽着急忙慌不小心。
宁振轻叹一声,不得不感慨岁月不饶人啊。如今已经到了被子孙如此担忧照看的程度了。
“不过您也别闲着,我有个药方看不明白,爷爷给我讲讲呗。”宁纯语气轻松地撒娇。
“你这丫头,都快超过我了,还用我给你讲吗?”宁振心里清楚宁纯这是在抚慰自己。
“那当然啊,姜还是老的辣这还是您说的呢……”
柳予安几乎是半挂在宁简身上往回走的,还没适应这种躯体不自由,艰难地离开厅屋。
待出出了衆人视线,宁简再没犹豫地将柳予安打了个横抱,大步朝着柳予安屋子方向走去了。
柳予安只觉眼前一转,便腾空而起了,勐然回神时,自己已然是条件反射地用左手抓紧了宁简的衣衫。
宁简低头看了一眼正在错愕中的柳予安,欲盖弥彰地喉结滚动了一下,而後正色地迈步向前走去。
屋门被宁简用脚轻轻推开,还将人往上抱了一抱,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里屋将人放到炕上。
柳予安还在震惊于宁简怎麽会想到如此羞耻的公主抱,又惊叹于为什麽同样是男人宁简公主抱之後却可以连气息都如此平稳。
宁简的气息表面平稳,柳予安的唿吸却有些急促。
原来孩子真的长大了,是个比自己还要有力气的男子汉了。
只是,为什麽要公主抱?!真的很羞耻啊!柳予安方才还苍白的脸色此时竟然带上了潮红。
“大,大哥,我我去烧烧烧炕。”谁说宁简唿吸平稳,那只是将仓促转移了,这不,结巴了不是。
“啊,啊,好,好。”柳予安话一出口,怎麽自己也结巴了。
宁简衣衫不整仿佛被蹂躏过一般,表情却是一副刚正不阿誓死不从的坚定。
宁简必定不敢多留,没仔细观察柳予安的脸色便出去添柴了。
柳予安心脏还有着怦然,恍然间竟冒出一个词:吊桥效应?
将柴火添上,宁简便去将院里的坑填平了,还仔细检查了剩馀地面。
冬日天寒地也冻,无法深挖便先大概填了填,准备待来年开了春,再将年久失修的地面重新铺一遍新砖。
宁简反思,本觉得自己对家人足够关心了,但如此看来,只不过是自以为是地为自己这点小付出而太过沾沾自喜罢了,白白让家人受了这无妄之灾。
去白云观送年货的日程,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受伤给打破了。无奈之下,只得托孙明孙亮兄弟两人回去。
柳予安无法回去,宁简自然也只想陪在柳予安身边。奈何带的东西有些多,宁简也只好遵循之前的承诺去一趟。
毕竟,那是自己当初求来的。
翌日临出门前,宁纯还带了一摞话本子托宁简带去,惹得宁简十分莫名其妙。
宁简秉承着速去速回的信条,早早地出发了,还雇了马车驾到山脚下。
将各种吃食用品送去後,没管几位小道长们的盛情挽留,正午前便赶着下山了。
另一边柳予安着实是闲得无聊,宁纯祭出了金装版的话本子《谪仙》,这倒让柳予安看得**迷。
午饭刚过,宁振带着宁念在自己热乎炕上读书。
宁纯则在烧着火炉的厅堂中,正叽叽喳喳地跟柳予安探讨着这话本的精彩之处。待提到笔者是徐二白时,真是让柳予安吃了一大惊。
再说到这整册金装版都是徐二白送的时,宁纯竟破天荒地生出了些娇羞的笑意来。
柳予安没察觉到这份羞涩,注意力还集中在宁纯的那句“二白哥正在写新本子,好期待呀。”
此时,恰好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予安哥,小纯妹妹,在家吗?”院外响起女声在敲门,只是朦胧间有些听不真切。
家里如今只宁纯算得上是壮劳力了,自然便去应了门,而後便将毕瑶领了进来。
两位姑娘有说有笑地进屋,宁纯手里还提着一个挺大的篮子,想来是毕瑶带来的。
“予安哥,你这是?”毕瑶走进屋,瞧着柳予安这包扎得十分唬人的架势,面露担忧地询问。
“大哥你们先聊,阿瑶姐姐带的牛肉我去放下。”宁纯鬼灵精的,自然懂毕瑶前来的目的。
虽说出于私心不愿柳予安离开,但该有的缘份宁纯还是十分祝福的。
宁纯提着篮子去了後院厨房。毕瑶自来熟地坐到柳予安身旁略显不安地看向这包裹的伤处。
柳予安举起右手,透过纱布露出的手指弯了弯,笑了笑:“无碍,石子划破了些皮。”
“但是。”毕瑶拧起英眉,“看上去。”也太严重了吧。
柳予安笑笑,知道毕瑶是一番关心,但没跟姑娘相处的经验,一时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了。
毕瑶也知道此时再多问也无意,虽说柳予安性子好,但自己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聊人家没话说的话题。
“出去这些时日,可还好?”柳予安主动开口道。作者闲话:感谢伯乐9492239(9492239)对我的支持,麽麽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