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暗香阁之後,柳予安开始惧怕黑暗,便是夜间也要燃着烛火才能入睡。
若是烛火熄灭,便会从睡梦中惊醒,而後浑身颤抖冷汗涔涔。
宁简了然于柳予安内心的恐惧,深知那是自己造下的孽,故而也掏空心思地想要弥补。
本已躺下,但想着白日里柳予安房中的蜡烛只剩了残尾,便又起身去寻了两根送过来。
白日里宁简休沐却也并没有同柳予安一直在一处,期间抽空去了刘太医那处叙了旧。
至于为何主动交好那刘太医,宁简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宁家当年的灾祸不知所起,宁简心中过不去这个坎儿,便想着哪怕耗着时间,也要寻根究底地找出来。
于是线索便从刘太医这边来了。
从刘太医宅院出来时,还带了盒熏香。倒不是宁简特地要的,只是那刘太医午时吃了点酒,拿出了几盒来熏香来,显摆似的介绍着不同效用,而後便要送上宁简一盒。
宁简本无意于这些妃子娘娘们爱用的玩意儿,但听着介绍说这种能安神助眠,便也欣然拿上了一盒。
这不当晚便给柳予安用上了,只盼合着这泠泠雨夜,能入得好眠。
而此刻,宁简恍然大悟似的紧忙将那熏香熄了。
当然,似乎为时已晚。
宁简带着担忧用手背去碰柳予安的额头和脸颊,却被柳予安甩手打开了。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柳予安瘫软地倚着床头,带着略微不自然的喘息声,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天知道宁简有多麽冤枉。
仇视的氛围被熏香的後劲洗劫一空,宁简心中的委屈也被残留空气中的熏香沾染上了一丝异样。
此时再解释这些也毫无作用。宁简怔怔地站在床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是走是留。
柳予安此时内心的惶恐纠织着压抑的欲望,热血阵阵上涌。
心中明知是宁简点了熏香肯定是又起了什麽心思,面上却还是不堪示弱地咬牙坚持着,仿佛野兽防备时的眼神对峙,只待有一方能先败下阵来。
当然,柳予安对这种期待能成功的概率不足一成。
但难以置信的是,宁简真离去了——还能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这迷惑的行为反而让柳予安有了丝不解。只是这不解还没来得及供他细想,那汹涌的热血却是再控制不住了。
他浑身像过了遍水似的,瘫软地窝进薄毯,又觉得太热,将衣衫尽除了去。
屋外的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柳予安却在屋内汗如雨下。
他此刻大概是神志不清了,朦胧间也不想再去忍受,不利落地解开亵裤,握上了自己那早已不受控的坚硬。
手脚的疲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手上的动作不断,哼哼唧唧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到疏解。
恍惚间,宁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予安背对着床边的身後。
柳予安只觉自己从背後抱住了,而後那人强迫般将长腿压别在自己蜷缩着的腿上,从背後将胳膊伸到身下,别住了自己肩膀。
而後,身下便是那取而代之的不属于自己的手。
“别,不要。”然而柳予安的拒绝毫无作用。
不可言说的快感借着熏香的後劲来得异常汹涌,可被外人玩弄的羞耻感也让柳予安痛不欲生。
强烈的矛盾情绪复杂交织,柳予安终于在那痛与快中泄了出来。
屋外那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经过一阵汹涌的泼洒中,终于是停歇了。
柳予安弓着身面朝床内,身下的小臂挡在眼睛上,一叶障目般想挡住这份羞耻。
宁简那纯白的里衣依旧整洁,与床上那一片赤裸的狼藉形成强烈的对比。
干净的帕子沾了温水,宁简将那柳予安的粘腻轻轻地擦拭了一遍,而後又擦了一遍自己的手。
小臂上还有一道深深的齿痕,那是柳予安痛快而痛恨时的印章。
之後,宁简一言不发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然後回味地,发泄着自己。
“嗯。”宁简在一阵自我疏解中泄了出来,急促喘息逐渐平和了下来。
“咣当。”是从柳予安房间中发出的声响。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宁简连顾得上打理自己的时间都没犹豫,堪堪提上亵裤,上衣都没来得及穿。
带着心中莫名的惶恐,焦急地推开了柳予安的房门。
正屋中间房梁上,那是柳予安正在白绫下微微晃动的身体。
头发堪堪束好,衣衫板板正正地穿着,这大概是柳予安留给自己最後的体面。
“大哥……”宁简声嘶力竭地喊着冲了进去,将那微微晃动在空中的躯体接下。
此时的宁简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去掐人中,去按压胸口,一时想不到到底该如何将人能救回来。
压抑的哭声弥漫在整个施救过程中,氤氲的泪水煳满了双眼,一时眼前的人也看不真切了。
你若不在了,我也不活了。这是宁简施救中最後的想法了。作者闲话:感谢伯乐9492239(9492239)对我的支持,麽麽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