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简端坐的身子立马僵硬,明知要星晨是没有歪念的关心,但心里还是希望着可别碰上才好。
柳予安低着头还在看信,还不待有所反应呢。
“哈哈。”突然,要星晨大概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伸出去的手接着抽了回来,顺势摸了摸自己鼻尖。而後意味深长地大声说给宁简方向一句。
“这时候要是有碗姜汤,我们柳予安会不会好些呢。”要星晨如是说。
宁简得此信号,立马腾身而起奔了出去。
柳予安只擡头看了一眼正笑吟吟的要星晨,连一瞥都不曾看风风火火蹿出去的宁简。
不一会儿,宁简便利利索索将一直熬着的姜汤端了一碗进了来。
小心翼翼地绕到柳予安身後,将姜汤碗放在要星晨和柳予安手边的小桌子上,而後功成身退回到了角落里的小桌旁继续“埋头苦读”了。
“呦,这看着还放了红糖呢,整的跟小媳妇似的。”要星晨看了看这热乎的姜汤,颜色一看便是放了红糖的。“快趁热喝,你那鼻音重的,我听着就脑袋嗡嗡的。”
柳予安无奈,有点不知道屋里眼下这两人何时统一战线了。
但毕竟要星晨也不知他与宁简之间那上不得台面的事,无法过多解释,亦不能让表现得太过容易遭人猜测。
于是柳予安,在要星晨笑吟吟注视下,端着碗仰头喝了个光。
幸好端过来经过院子过了冷气,不然指不定得烫出个好歹。
别说,还真挺见效。一碗热乎的姜汤下肚,鼻子接着通畅了。
“哎?柳予安,你手怎麽了?”要星晨又眼尖地发现了柳予安受了伤。“这看起来挺深啊,自己刻的啊?”
“嗯,没事,不流血了。”柳予安将看完的几封信一一装好,准备找笔墨回上一封。
耳朵竖得要起飞的宁简,再次腾身出了门,这次回来时,手中提了一个小药箱。
此时柳予安已经在高桌上坐下,正提笔写着不知给谁的回信。
而要星晨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含煳不清地给柳予安讲着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时不时,宁简还能见柳予安擡头冲要星晨笑笑。
这曾是自己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场景啊,如今不再是自己能妄想的了。
“宁大县令,您老在门口站着干啥,挡风啊。”要星晨见宁简提着药箱,愣愣地站在门口的也不上前。
要星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柳予安终于是擡头看了宁简一眼。宁简从不知,原来惊鸿一瞥竟然可以在这种场景下産生。
只是美好的幻想还没开始,柳予安又接着收回去了视线,再也不肯吝啬地看自己一眼了。
宁简木木然走近,在方才的小矮桌上打开药箱,将纱布和药膏一一摆好,也没有再上前一步的动作了。
“写完这点包一包,这麽好看的手可别留了疤。”要星晨塞进嘴里最後一口点心,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点心渣。
“无碍,已经快好了。”柳予安没擡头,慢悠悠写着毛笔字。
“都红肿了,你得对自己好一点儿,孩子有孝心都给你递到眼前了,顺手包一包呗。”要星晨不安分地甩了甩长腿,调换了二郎腿的上下,还给了不肯上前的宁简一个“兄弟看我的”的势在必得的眼神。
孩子?宁简心中憋屈。
柳予安头也不擡:“嗯,好。”
算了,孩子就孩子吧。
宁简远远站着,不敢去看柳予安,便将视线集中到了正在写着的信上面,只是远远地,也看不清。
一时心中突然又起了酸涩:大哥这是在给谁写信?是中意的姑娘吗?那岂不是?
不能想,不能想。这是大哥的自由。不能再生妄念,要尊他,敬他,重他……
“宁大县令傻站着做甚,不给你大哥包一包伤口啊?”
柳予安写完信,吹干信纸装入了信封中,接着便听到了要星晨这句话,手上一哆嗦,将信封口撑碎了。
“我,我可以吗?”宁简怀着期待窃喜的小心思,没控制住自己的嘴。
但看着柳予安瞬间苍白的脸色,接着变成了磕磕巴巴的:“我出去酒楼订,订几个菜,要大哥晚上一起吃吧。”
嚯,竟然叫要大哥了。要星晨看着宁简仓惶出门的宁简一挑眉。
怎麽如此避着与柳予安接触?还有,这从来没听过宁简开口喊要大哥,这就喊上了?
要星晨此时觉得更加迷惑了。
两人看上去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架势,反而能确定宁简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想要弥补什麽。
那柳予安的态度呢?好像是不愿接受,但又不想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只在自己的范围内尽量坚守对峙着。
看不懂,看不懂。
要星晨摇摇头,又塞了一块蜜饯进口。作者闲话:感谢伯乐9492239(9492239)对我的支持,麽麽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