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原来柳予安你还有兄弟啊。”鹿鸣星说者无意,便是随意当家常聊着。
“妻弟。”柳予安难得主动去解释什麽。
这又让一旁刚坐好的要星晨愣怔了下,他带着更加迷惑的眼神和在角落的书桌坐着而此时明显紧张的宁简对上了眼。
“啊。”鹿鸣星随口应了句,但紧接着,“啊?”
“柳予安你有妻子?”鹿鸣星这句声音问得不可谓不大声,语气不可谓不震惊。
“嗯。”柳予安淡淡回应。
“那,那嫂子她?”鹿鸣星话赶话地问了出来。
“已故。”柳予安轻声回道。
“抱歉啊,我不是有意的。”徒增了伤心。
柳予安摇摇头,表示无碍。
大概有些转移话头的意思,也大概的确就是鹿鸣星的脑回路有些奇特:“那外面的雪人是不是就那个弟弟堆的呀?”
“什麽弟弟!”要星晨轻轻拍了一下鹿鸣星脑袋。
“哎呀。”鹿鸣星装模作样缩了下脖子装疼。“别打头,会不聪明。”
“人家宁简比你大。”要星晨不理会鹿鸣星的夸张,“而且人家比你出息多了,本县新上任的县令。”
“啊?”鹿鸣星突然对宁简加上了老成的滤镜,县令啊,一般不都得年纪大大的了吗,“是有出息啊。”
要星晨翻了个白眼,不知这小脑袋瓜中又思考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喂,宁县令,过来一起坐啊。”鹿鸣星突然觉得宁简能作为县令,可能也没那麽莽撞了,故而刚才被拦住的郁闷也一下子消散了。
宁简很给面子地走到坐在兽毛毯上的三人面前,看了看并未给自己一个眼神的柳予安,没坐。
“叫我宁简便好,你是大哥的朋友,自然便是我的朋友。”宁简谦逊有礼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和。
“哦哦,宁简,你真是个好人。”鹿鸣星真诚地认可,虽然也不知“好人”这个形容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你总看柳予安做甚,柳予安不让你坐下啊?”鹿鸣星明显对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走心,脱口而出了自己的所见。
“没事,坐这坐这,这里暖和。”鹿鸣星还热切地让出了个离柳予安近的位置,自认为不露痕迹地使劲往要星晨身边凑了凑。
宁简有些不敢往柳予安跟前凑齐,怕柳予安对自己的反感再次加深,于是显得有些犹豫。
“你要不要堆雪人,我陪你去。”要星晨福至心灵,极其自然地转移了鹿鸣星的话题。
“不要你,我要柳予安。”你做的雪人还不一定有现在那个好看呢。鹿鸣星当即跃跃欲试起来。
“走。”柳予安连犹豫都没有,接着答应了。
“不过我也就说说,刚才听着你鼻音好重,是不是受寒了,你再说两句我听听。”鹿鸣星又听柳予安发了声,有些担心。
“无碍,喝过姜汤了。”柳予安直接起身,看也没看宁简,直接走出了门。鹿鸣星紧随其後蹦蹦哒哒地跟上了。
厅屋中现下剩了要星晨和宁简两人。
“宁简,能告诉我你和柳予安之间的事吗?”之前只一味地想让两人和好了,也不想知道两人间具体发生了什麽。
可眼下柳予安对宁简的排斥,明显不是能简单地用“吵闹”二字来下定论的。
要星晨看得出来,尽管柳予安和宁简二人都尽量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不那麽突兀,但那细微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比如,当宁简稍微靠近时,柳予安会有轻微的颤抖,那是微小的表情上更是带着些恐惧的。
甚至往重里说,柳予安是在排斥甚至是厌恶宁简的靠近的。
而宁简仿佛更是深谙此事,在忍不住示好接近的同时却又一避再避。
“抱歉。”宁简心虚地垂头摇了摇,避开了要星晨寻根究底的视线。
若是将事实说了出来,自己要不要脸尚且一说,可柳予安的脸面可是会没了的。
总不能说,我同柳予安一夜情动,强他要他,已同他行了夫妻之事了。
这,怎能开口啊。
要星晨对于宁简的三缄其口早有预料,但突然灵光一现,醍醐灌顶地想到,自己想帮忙的时候,是不是更应该先问一下柳予安想不想要这份帮助啊。
“嗯,出去看看他们吧。”男人之间好像真没什麽话去啰嗦,要星晨也没有刨根问底地再去追问些什麽,仿佛只是自然而然地随口一问。
宁简看着痛快出门了的要星晨,此时视线中只剩一个轻微敞着的门缝了。
于是方才的那一问,迷茫再次萦绕上了宁简的心头。
前方的路尽是迷雾蒙蒙,到底该何去何从,才能抵过那些日夜所造下的孽。作者闲话:感谢伯乐9492239(9492239)对我的支持,麽麽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