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到两个带刀的人骑着两匹马,我不确定是不是马匪。”虽然赵娃儿嘴上不确定是不是马匪,但普通百姓谁也不会买马带刀。
“其中一匹马後面还绑着趴着一个人。”赵娃儿接着说,“我本来看不清马上绑着的人的脸,因为是他可能是昏迷的,脸趴着朝下,嘴里也被塞着东西。”
“但是那骑马的两人停下了,去路边放水,正巧我躲在另一侧的路边看到了大哥从昏迷中醒来。”赵娃儿说着,口干舌燥地干咽了一口口水,对上了脸色沉得吓人的宁简。
“但他应当是没看到我,他刚好像挣扎着从马上下来,便又被那两人带上马骑走了。那两人便是往野猪山方向去的。”赵娃儿算是说完了。“我当时也不敢出声去救人,我。”
“哦,对了,这应当是从大哥身上掉下来的,我捡到的。”赵娃儿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两根手指粗细大小大小,雕着平安纹的小木柱,底下是四四方方的座。
宁简手指微颤地接过那天圆地方的小木柱,擡起一看底座,上面雕刻着醒目的“宁简之印”。印上还沾着些红泥,分明是刻好後刚试了印想要送出去的样子。
宁简看着这姓名印心中更是抽搐地疼,没时间伤春悲秋,随即将那之收到了腰间。
原来柳予安一直记得自己同他索要过雕刻的小物啊。
“谢谢。改日再叙旧。”宁简对赵娃儿说完,便浑身散发着无所畏惧的气势,大步向前召集了所有在职的带刀衙役。
有条不紊交待安排了一番後,带着一衆兄弟骑马向野猪山的方向奔去了。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吧,赵娃儿希望正在指挥着出门的宁简是能如此,也希望被掳走的柳予安也会安然无恙。
本来以赵娃儿不惹是非的性格,就算是见了有人被掳走,也会战战兢兢地藏在心里吧。
毕竟自己无权无势,还有亲人要顾,怎麽也不敢冒着被报复的风险来报官的。
可,好人的确会有好报,宁家当时对赵娃儿的医药指导让他有了去长青县医馆上工的机会,见到柳予安被人掳走。而宁纯等人给出的善意,也在此时结出了善果。
“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赵娃儿在县衙外失神地望着打马而去的一衆人,默默祈祷着。
要星晨被一大早便早早地被派出去追一桩故意伤害案的逃犯了,此时还没回来。
此次跟着宁简的领头衙役是一位姓李的中年汉子,他看着宁简深沉且冷静地安排着,恍然生出一种这便是要去无畏赴死的错觉。
“李哥,衙门现在只留了两个兄弟守着,等要星晨回来後会带着另外跟着的那七八个兄弟赶上来。”宁简带着一衆衙役已经来到县城外的小路上,他带头停下来,对领头的李姓衙役道。
“现在需要你找一个脚程快的兄弟,拿着这封信去送到长青县县令手中。”宁简说着拿出一封信。
而之所以不让骑马,则是绕路去长青县也是会经过野猪山下,怕会惊到马匪。
“还有一封信,由你亲自送去东边的新寿县。”宁简将另一封信单独交到李衙役手中。
“然後除去长青县送信的其馀所有人,半个时辰後,在大柿子树村村落後的四方路口集合。”宁简相当清晰地与衆人交待完。
这个时间也足够将新寿县的人手聚集起来了。
宁简的有条不紊,总给衆人一种成竹在胸的信服感,可实际上宁简此时自己却已经担心着柳予安担心到魂飞魄散了。
关于马匪落在野猪山的事,大概过年时便是被确认下来了。
而宁简得知并确认此消息後,也早就提前在暗处派人将那马匪的人员摸了个大概。
由于野猪山不仅位于与长青县的交界处,甚至有一条下山的小路还会经过新寿县。
故而宁简早早就写信联系过长青县和新寿县的县令,并得到了双方积极配合的回应。
长青县在北,安平县在南,新寿县在东。便说野猪山易守难攻,反过来说,也能将那野猪山的马匪来个瓮中捉鼈。只要人手足够。
这些日子,马匪掳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但都是以长青县为主。
长青县的县令虽说将消息挡下,以免人心惶惶,但随着被掳走的人越来越多,便也早就开始按捺不住了。
若不是柳予安被掳走,宁简大概会等预测中的那场雨过去後再去围剿野猪山的。
但是,公私在爱面前根本分不了什麽明。
三月的白昼开始长起来,但再是长,也抵不过时间马不停蹄地哒哒跑。
天色眼见暗了下来。但幸运的是,新寿县那年逾半百的县令极其准时地到了宁简所说的集合点。作者闲话:感谢伯乐9492239(9492239)对我的支持,麽麽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