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送的聚餐上,李教授看着共同奋战了几个月的战友们,忍不住热泪盈眶。
“闻熹同志,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到都来。”
一杯白酒下肚,李教授脸红通通的,眼神都有些直了。
闻熹点点头。
她也很想去都看一看。
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完成。
惠鑫制药厂的老厂长年纪大了,日夜颠倒地忙活了两个多月,终于病倒了。
抢救过来之后,医生建议老厂长退休,在家颐养天年。
厂长的位置就这么落到了闻熹的头上。
虽然厂区里的老工人还有不少意见,但闻熹的贡献摆在台面上。
惠鑫制药厂能够复工,闻熹功不可没。
送走了李教授,闻熹回去准备整理出新的工作计划。
侯愉突然到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宋清延人都是懵的。
母亲要来,这个时候?
到了火车站,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绿皮火车上下来,宋清延都没缓过神来。
侯愉两步走到儿子跟前,看着宋清延惊呆的样子,侯愉得逞地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是要给不开窍的儿子一个“惊喜”。
原本侯愉计划上个月就过来的。
但当时肃州的情况尚不明朗,宁市的领导担心侯愉的身体状况,所以一直没批准。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连支援的教授都回了都,侯愉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负责接待的当地官员看到侯愉,眼神全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期待。
这可是曾经的部长!
即使现在退下来了,关系还在。
尤其她还从宁市来。
想到之前兵团领导给他透的底,市官员上前,紧紧握住侯愉的手。
“侯愉同志?久仰大名。”
侯愉笑了笑,“您好,我们边走边聊吧。”
接风宴摆在肃州当地最好的饭店。
看着旋转桌上热腾腾的全羊宴,侯愉笑眯眯地问,“这是当地特色吧?”
书记连连点头。
“不知道侯愉同志吃不吃得惯?”
侯愉笑了,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宋清延,“没问题。”
一桌人边吃边聊。
侯愉谈正事的时候不喝酒。
宴席过半,所有重要的事情基本都谈妥了。
宁市提出了一项长达十年的帮扶政策,不管两地领导如何变动,这些政策都会切实地执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