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分不了一点沐氏集团。
“凭什么?老太太是绝对不可能将财产分给一个连祠堂都没有进过的人的!你们竟然敢伪造遗嘱!”
其中一个人拍案而起,整个人瞧上去气冲冲,像是为老太太鸣不平。
朝闲听见这话,也有些心慌,心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沐家,只有刚刚看过的账面上的一些问题。
可即便是心慌,朝闲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的冷漠。
朝闲直接走上前,坐在主位上。
沐子言赶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随后沐子言站在朝闲的身后,似是为了朝闲撑腰,冷冰冰盯着刚刚拍桌不满的那人。
“沐夫人,您不得管管吗?毕竟您才算得上是沐家真正的掌权人啊,您愿意看着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掌管偌大的沐家吗?”
那人眼瞧着朝闲无动于衷,转头就对沐夫人劝告。
话里话外满是朝闲不是自家人,没有上祠堂,也没有入族谱。
朝闲不安好心,他们就得防着朝闲。
他凭什么掌管沐家?
朝闲看了眼身边的沐母,只瞧见沐母对着朝闲微微点头示意。
朝闲这才抬眸看向下面的那些人,那些人心思各异,老太太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众人的心思便是都显露了出来。
朝闲缓了缓,沉声道:“母亲如何想的已经不重要了,若是你们质疑遗嘱,质疑我,我有权力将你们从族谱中划去。”
“好一个权力,竟然还敢把我从族谱中划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那人讽刺的语气刚说出口。
沐母听见这话,皱眉直接怒斥道:
“他有,朝闲现在就是掌家人,掌家钥匙在朝闲手上,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说他没有权力?”
朝闲站起身,发现众人听见掌家钥匙的时候,目光之中那不可置信的模样,朝闲不由得冷笑。
“如果还有谁觉得遗嘱不对劲,大可现在就说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平日靠着那浅薄血缘的旁支,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奶奶给孙儿留下的遗嘱不对劲。”
“毕竟,我和沐云洲的结婚证还在家里面摆着呢。”
朝闲声音微淡,目光扫视过下面的那些人。
“那我要分家,谁不知道沐氏集团最近的破事都是沐云洲招惹的?凭什么他一个人的行为,要我们所有沐家人买单?我要求分家!”
沐母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只是没想到这一幕来得太快,甚至老太太都还没入棺椁,这些人就已经想着分家了。
沐母闭了闭眼,听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都说着分家,心不由得沉了沉。
她自认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对这些亲人都是能容忍的容忍,该包容的包容,毕竟她是掌家的人,一切以和为贵。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良心喂了狗。
这些人,连狗都不如!
“这么多年来,有些人靠着沐家也赚了不少钱,私底下的一些买卖勾当该清算清算,既然分家,那就算清楚,将事情一一解决后再分家也不迟。”
听见这话的人都抬头看向朝闲,只是现在没有人再敢说话。
朝闲突然笑了:“只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座的每一位手上都不干净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朝闲语气变冷,气势尽数而出。
“就你们还想着分家?我不将你们直接从族谱中划出去都是我的仁慈,你们要是想滚我不阻止,但你们也要清楚能不能承受沐家的怒火。”
众人明白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沐家早就知道了。
而现在听见朝闲翻出来,他们想要分家的心思都被害怕给掩盖住。
他们绝对不能被送进去。
原本以为朝闲是个好拿捏的,可现在看来,朝闲比沐母更加不好糊弄。
沐母还能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可偏偏朝闲可不是他们沐家的人。
况且,要是今天的事情被沐云洲知道了,按照沐云洲那个护短的人来说,他们可就完了!
朝闲看了眼旁边的律师,指了指第一个拍桌而起的那人:“报警,我要他今天就给我进去,无论以什么理由。”
朝闲漫不经心想了想,转而轻笑:“最好这几年都别出来了,我记得他在公司里面拿了不少钱,几千万呢,我想想……最高好像是无期吧?”
身边律师嘴角含笑,点头:“朝先生没有记错,确实是无期,没想到朝先生也懂这些。”
这一问一答直接吓得那人直接坐下,朝闲让沐家的保镖直接将人带下去。
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却只瞧着众人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
“呀,大家怎么不说话了呀?是不爱说话吗?”
朝闲瞧着众人似乎都没了意见,笑着打趣。
确认下面没人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