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消瘦下去,眼眶深陷,颧骨突出,但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冷静火焰。
他还偷偷尝试了一次「环境共振」,在那处草木稀疏的洼地。刚摆开架势,一股躁动、混乱的异样感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惊得他汗毛倒竖,立刻终止。数据板上多了一个代表「极度危险,暂不可控」的骷髅符号。
这一日黄昏,他牵着牛回村。经过村口老槐树时,看见七公和几个老人又在吹嘘,中心人物却换成了村东头的张猎户。
「……嘿,那可是老子亲手下的套!那畜生,劲儿大得很!獠牙有这么长!」张猎户比划着,满面红光,「可惜了,就让它在后山瘴气林边上蹭了一下,皮子烂了一小块,不然能多卖好些大钱!」
瘴气林?秦安脚步微顿。那是青牛村的禁地,据说常年弥漫毒雾,入者非死即疯。
「呸!吹吧你就!」七公习惯性抬杠,眼睛却瞟着张猎户放在脚边的猎物——一头体型不小的野猪,黑毛粗硬,獠牙狰狞,侧腹部确实有一块皮肉腐烂黑,流着脓水,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谁吹了!你看这牙口!这膘!」张猎户急了。
秦安的视线却牢牢锁在那块腐烂的伤口上。梦里那个世界的知识再次自动触:厌氧菌感染?某种腐蚀性毒素?组织坏死…
突然,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能量…毒素…能否…转化?
那「频燃能」产生的冰冷气流,属性阴寒,是否与某些毒素存在…亲和性?甚至…能否吞噬、融合、化为己用?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但理性的分析随即跟上:高能量物质往往不稳定,具有破坏性。毒素从某种角度看,何尝不是一种高度凝聚的、具有特定破坏指向的能量?
风险极高,近乎自杀。
但收益…可能无法估量!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目光再次掠过那野猪腐烂的伤口,以及旁边洋洋得意的张猎户。
机会。
一个极度危险,但可能是捷径的机会。
他需要那带着「毒」的肉。一点点就好。
如何到手?
直接要?不可能。偷?风险大,且无法确定具体部位。
他的目光缓缓扫视周围,最后,落在了不远处一个正玩着泥巴、拖着鼻涕的小男孩身上——张猎户的小儿子。
秦安沉默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那是他前几天用草茎精心编扎的一只蚱蜢,惟妙惟肖,翠绿可爱,是梦里哄孙子玩的小手艺。
他走到那小男孩面前,蹲下身,晃了晃手里的草蚱蜢。
小男孩的眼睛瞬间被吸引住了,眨也不眨。
秦安指了指那头野猪,又指了指草蚱蜢,做了一个交换的手势。
小男孩看看野猪,又看看那精致的草玩具,显然心动了,但又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自家老爹。
秦安极有耐心,只是晃着蚱蜢。
终于,小男孩抵挡不住诱惑,飞快地点头,蹑手蹑脚地跑到野猪尸体旁,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在那腐烂伤口附近飞快地抠了一小块带着黑紫色血污的肉块,又蹭蹭跑回来,塞给秦安,一把抢过草蚱蜢,扭头就跑开了。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无人留意。
秦安握紧掌心那小块冰凉、粘腻、散着不祥气息的肉块,感受着那微弱的、却让他丹田内那丝冰冷气流微微躁动起来的异样感。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肉块小心翼翼用宽大的树叶包好,揣入怀中。
牵起牛绳,走向那间破旧的土屋。
身后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一头悄然潜入黑暗的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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