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也只有在情绪上头时会互相吃醋,会接吻,也会有一些超乎正常的冲动。
但在理智回归的时候又总能端正好态度,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有多难再进一步。
可是偏偏这样的相处模式看不到未来。
或许有一天叶予音会搬出去,或许她真的要跟自己划清界线,又或者她谈恋爱了打算结婚了,他们就彻底走远了。
她总是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小心翼翼什么都不敢主动提,怕耽误他怕给他添麻烦,这些事她真的有可能做出来。
但是失去叶予音不是她的损失,而是他的不幸。
他尝试过了,失去的感觉很痛,不愿再来一次。
此刻,他双眸死死盯着叶予音,她明明也知道他正在看他,就是不愿给他一个眼神。
南斯屿很沉叹了口气。
没有主动去牵叶予音的手,也没再有其他动作。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
他的声音沾上商量:“那我就追到你喜欢为止。”
“……”
叶予音错愕回眸。
怔怔感受着南斯屿那灼热的注视,他的神情认真郑重,这话看起来不是假,也不像是突然的冲动。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南斯屿看着她,再重复一遍:“可以么?”
叶予音率先错开对视,盯着一片漆黑的座椅,“你也喝醉了?”
南斯屿轻微笑了笑,也收回目光,搭着双腿指尖轻敲扶手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明显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轻松一些。
很莫名其妙。
叶予音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猜不透南斯屿的心思。
追求她?
他疯了吧?
被自己这段时间来时不时的作闹刺激到了?
思绪实在是太过复杂,叶予音直到到家都没有跟南斯屿说过任何一句话,并非又是冷战,只是她还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再加上喝了酒,情绪不受控,在这个时候沉默还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阂上房间门,叶予音靠在墙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
很奇怪的感觉,从南斯屿突然说要追她开始。
估计又是酒精捣鬼,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些,拿了衣服后去浴室冲凉。
过程中想起南斯屿那只受了伤的手臂,越想越不安心,速度加快了不少,匆忙套上衣服后在房间翻箱倒柜找到药水,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奔南斯屿房间。
敲门,在等待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得那么热情,于是见到南斯屿后直接冷漠的将东西丢给他,落下一句:“药,自己擦。”
南斯屿估计也刚洗漱完成,头发上随性覆盖一条毛巾,湿润的发丝落在眉毛处,更多了点狂劲。
“不帮我上药?”他单手撑在门边缘,垂落的另一只手臂上有道很长的伤口,但好在不深,有些地方俨然开始结痂。
“不帮。”叶予音双手环臂,看起来压根不关心他的伤势,“这点小事还得我帮你?”
“疼。”南斯屿故作委屈,将伤口展露在叶予音面前,“我一个人不太行。”
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可怜的样子。
但一想到这是为了其他女人而受的伤,这点心疼又瞬间化为恼意。
“你自己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叶予音态度强硬,说完便直接往自己房间走。
南斯屿也不介意,看着手上的东西,心情俨然足够好。
他的话恣意丢过去:“一听说我要追你,对我的态度就开始这么差了?。”
他的嘴太碎,叶予音咬牙,回头狠狠瞪他。
南斯屿笑,没再揶揄,还是没忍住叮嘱:“又忘了穿拖鞋,回去后赶紧穿上,避免着凉。”
“知道了。”叶予音摆摆手回应-
也许是一天下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叶予音这天晚上做了一层又一层不太好的梦。
第一层梦先是回到了高中三年,那是一个即使自己什么都没做都会被针对的时候,被关在卫生间内的一天一夜是最黑暗的阶段,空气中满是氨气,水池里的水是黑的,连接下水道的洞口是空洞的,怎样叫喊都无人回应。
第二层梦是进入到自己12到14岁的回忆,那个时候她还跟亲生父母住在一起,对于很多人来说亲生父母是待他们最好的人,但是对她来说亲生父母却是恶魔。
入狱三年的他们并没有改过自新,父亲打工了半年后又开始赌博,把家里的钱输光了欠了一屁股的债就要她跟她母亲去赚钱,把她们送到酒吧里陪喝。
幸运的是她逃了出来,但没能逃离那个家中,后来母亲带着她准备自杀,她也顽强的挣脱开她的强制,见证了母亲的死亡,父亲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