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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石虎出力（第2页）

脚步声和谈话声由远及近，是两个巡夜的仓吏，提着灯笼，睡眼惺忪。

“妈的，这鬼天气，冻死人了。”一人抱怨道。

“少废话，赶紧巡完回去眯会儿。”另一人道，“头儿说了，这几天上头查得紧，让咱们都精神点，别出岔子。”

“查个屁，哪年不来查？账本上做得漂亮就行了。难不成还真有人钻到这老鼠洞里来看？”

“听说这次不一样，是东宫那位太子爷亲自盯着……”

“太子爷？哼，一个空架子罢了……咦？”其中一人忽然停下脚步，灯笼晃了晃，“这旧仓的门锁怎么好像没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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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瘦猴的手默默握住了腰间的匕。

另一人凑过来看了看：“估计是老刘头下午检查完又忘了锁严实，这老糊涂蛋！明天再说，赶紧走，冷死了。”

“也是……这破地方，除了耗子谁来……”

两人嘟囔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三人才长长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不能再呆了，必须马上走。”瘦猴当机立断，“拿点样品，快！”

铁牛迅从那堆霉烂的粮食里抓了几把，用油纸包好塞进怀里。瘦猴则眼尖地在地上捡起几片似乎是从账簿上散落下来的残页，看不清内容，但隐约有数字和印章痕迹，也一并收起。

三人按照原路迅退出旧仓，瘦猴仔细地将锁恢复原状。在阿隼的指引下，他们再次避开巡逻，悄无声息地翻出高墙，与焦急等待的石虎汇合。

“怎么样？”石虎急问。

铁牛将油纸包递给石虎，压抑着怒气：“大哥，您看！这帮杀才，心都黑透了！这粮食，猪狗都不吃！”

石虎就着微光打开油纸包，那霉变腐败的气味让他这见惯了市井肮脏的汉子也皱紧了眉头。他又看了看瘦猴递过来的残破纸片，虽然信息不全，但显然并非正规账目。

“好！干得好！”石虎重重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有了这些东西，就不怕他们抵赖！”

四人不敢久留，迅消失在夜色中，返回货栈。

石虎小心翼翼地将证据收好，心情却无比沉重。他虽是江湖人，却也知边军将士之苦。这般蛀空国家、坑害将士的行为，令他义愤填膺。

“你们三个立了大功，先好好休息，暂时不要露面。”石虎吩咐道，“我这就想办法，尽快把东西送到林公公手里。”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石虎却毫无睡意。他握着那包沉甸甸的“证据”，知道这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永济仓如此，其他粮仓呢？户部的账目背后，又隐藏着怎样庞大的贪腐网络？

林公公和太子殿下拿到这些后，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他们面对的，可是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

石虎望向皇城的方向，心中默默道：林公公，剩下的，就要看你们的了。这京城的天，怕是真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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