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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黑莲徒弟他选择欺师灭祖 > 第65章 第 65 章 绮流年四(第2页)

第65章 第 65 章 绮流年四(第2页)

她攥着拳头狠狠地跺了跺脚,咬牙发起狠来:“怎麽偏偏是你!怎麽偏偏你是这样!为什麽不是他?为什麽他就不行?”

“什麽他?什麽我?我怎麽了?”李皖一头雾水,不知陆银湾所指为何,不由得有些慌乱。

陆银湾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也懒得再朝他发脾气,气呼呼地又收拾起来。她三两下便收拾出一个小包裹,抓起银剑,风风火火地就奔向马厩,将大青马牵了出来。

她御马沿着山路奔下去,不一会儿便听见身後传来马嘶声。李皖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湾儿,我们走麽?”

陆银湾瞧着他,心又不禁软下来,神情有些无奈,也不禁叹

了口气,柔声道:“唉,大师哥,你……罢了,我们走吧。”两人就这麽御马冲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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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两日其实一直在山下小镇中徘徊,也……也看见过小师叔几次。”李皖忍不住觑了沈放一眼,“只是银湾师妹她不想回来,所以我们都是躲着小师叔走的。”

“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沈放抓住他问。

“我丶我也不知道。”李皖有些尴尬地道。

沈放一听此言,急火攻心,揪起他的领子便将他提起来,吼道:“什麽叫你也不知道!她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

“是,她是和我一起走的。可我们不小心走散了。她让我去帮她买些糖炒栗子回来,我就去了,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她人就不见了。连带着包裹和马都没了踪影,只剩下我的马儿和行李还在原地。我在附近找了她半日,始终不见她人影。我想着她可能是反悔了,自己跑回来了,就想回来看看,谁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何处了。”李皖嗫嚅道。

沈放气得手都要发抖了:“那你回来做什麽?你怎麽好意思回来!她万一在外面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我……”李皖本就暗自悔恨,不该一时脑热便答应同银湾一起私奔,不该掉以轻心把银湾给弄丢了,闻言更是自责不已。

可他听沈放如此质问,也不禁气血上涌,愤然质问道:“是,我是没脸回来。你就有脸了?!若不是你不肯答应我们在一起,若不是你那般逼迫银湾,千般阻挠万般为难,又怎麽会出这种事情!你分明知道她喜欢我,你还从中作梗,拆散我们,你又安的什麽心?若是银湾有事,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放被他气的话都说不顺了:“你……你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你以为银湾她真的喜欢你麽?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

话在口边,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喊出来。

可是最後关头,终究是被理智给拉了回来。

他怎麽能说出这种话呢?他有什麽资格说这种话?

他是她的师父啊。

李皖胸中攒了一股子郁气,脸涨得通红,即便是沈放在面前也不怕了,心中只道:“他就是再厉害,我今日也绝不怕他,让他一掌打死我好了!”可谁料沈放自己忽然顿住,怔怔地看着他,脸色煞白。

他见眼前人踉跄倒退着松开手,好像在一瞬间萎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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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银湾下落不明,不仅是沈放,田不易也急得嘴唇起泡,嗓子上火,几乎把他所有的弟子都打发下山去找人了。可是一连找了许多天,愣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便好似大海捞针一般,当真愁煞了人。

其间正赶上杜文天在两华附近作乱,搅得周边门派不得安宁。豫州一带又凭空出现了一种剧毒,一夜之间中毒之人数不胜数。这种毒毒性霸道,中则必死,少林方丈因为此事,胡子急得都要掉光了。

江湖中出了这种事,白云观如何能置之不理?当下便有几位长老带着门下弟子赶赴嵩山。沈放则留在少华山一带,寻觅杜文天踪迹。他倒不担心杜文天敢上少华山来挑事,怕就怕银湾若是还在附近,遇上了他,恐怕凶多吉少。

田不易眼见着他每天四处寻找,夜以继日,连着几天眼睛都不合一下。常常前脚刚回来,问上一句“银湾回来了麽”,得了一句“还没回来”的答复,就又匆匆奔下山去,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田不易见他这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怕他还没找到陆银湾,自己的身子便要被弄垮了,可是见他那一副心神狂乱丶失魂落魄的偏执模样,又无法去劝。

他大约也知道,这时候无论谁去劝他恐怕都没有用了,劝了也是白劝。

转眼竟是大半个月过去。这日,几个去寻人的小弟子急慌急忙地跑回少华山,说是在少华山脚下发现一具女冠尸首。那尸体身上穿了件青衫道袍,身边躺着一柄折断的银剑,脸部已经面目全非,但瞧着颈间痕迹,应该是被弯刀所杀。

沈放刚刚寻人归来,被田不易硬逼着坐下喝几口水,吃些东西。一听见这消息,一瞬间五雷轰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化作了一尊石像。身旁的小弟子再喊他,那声音便如同从茫茫大雾中穿过来似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清了。田不易也吓得面无人色,但第一反应竟还是先来看他。

沈放的轻功登峰造极,平日里纵横来去有如风过无痕,可现在却是连极努力地想往前迈出一步都做不到。双腿好似灌满了铅,他狠狠地捶了几下,竟完全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着田不易走到了山脚下,也完全想不起自己这一路上都想了些什麽。他只记得远远地看见几个白云观的小弟子正站在小路边,守着一具娇小的尸身。

那尸体上已经盖上了白布,布匹下面只露出一只惨白的手来。翠色的袖口,指甲长长的像葱管儿似的,被打磨的又整齐又秀丽。

他缓缓伸出手,极冷静地握住那只手,摸过每一根手指,每一片掌纹,每一块薄茧。他忽然间攥紧了拳头,一阵眩晕,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不是她,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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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银湾在山下一晃大半个月,整日里在街头巷尾无所事事地乱逛。好几次迎面碰见观中的师兄弟结伴下山寻人,都被她不着痕迹地避过去了。若是碰上沈放亲自来寻她,她就立刻逃得远远的,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银湾本没想叫李皖同她一起下山的,只是赌气才随口问了那麽一句,谁知李皖竟真的巴巴地跟了来。。

她这一趟下山,本就是心中有气,李皖跟在她身後,她没两日便心生厌烦了。随便想了个主意,就把他给支走了,她则自己一个人继续在外飘荡,乐得自在。

最远的时候,她跑到了少华山二百多里外,甚至想着干脆就不回去了!只跟小叁两个浪迹天涯!哼,她陆银湾离了谁难道还当真过不下去了?

这念头升起时当真是气壮山河,豪气万分,只可惜,只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就又偃旗息鼓,烟消云散了。待她第二日早晨起来时,一扭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起来了。

她有时候心想:“要不还是回去吧,天下虽大,可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漂着不是?要真是离了少华山,一个人生活在外,多孤单啊!”可是这想法一冒出来,又立刻被她自己否决了去:“不不不,怎麽能这麽快就回去?叫师父见了,岂不是又要挨一顿数落,说不准还要被冷嘲热讽!他知道了我离不开他,没胆子真的离家出走,日後肯定愈发狂起来。那我以後和他吵架恐怕就再不能拿乔了,岂不是只有吃瘪的份儿了?”

她就这麽纠结万分地游荡了半个月,有一天看见街上有小摊贩正在卖饴糖,颠颠地就跑过去。那小贩看见他,亲切的很:“呀,小道姑又来买糖吃啦?”

陆银湾吓了一跳,一擡头便瞧见,原来是老熟人。这小贩常年在少华山脚下的市集上卖饴糖,她在他这不知买了多少次,如今即便不穿道袍,他也认出她来了。

陆银湾大大吃了一惊:“怎麽回事,我怎麽自己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回少华山来了?”

她一擡头,不远处起伏延绵的山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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