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养猪场与伐木斧
狗熊岭的暮春带着湿润的暖意,林间的新叶舒展着嫩绿的臂膀,野花在草丛间缀出点点色彩,溪水潺潺流淌,叮咚作响。光头强扛着锯子站在伐木场边缘,看着眼前熟悉的山林,却提不起丝毫力气。最近李老板的要求越来越苛刻,木材价格一跌再跌,辛苦砍一个月的树,到手的工钱连糊口都勉强,更别提还清之前炒股、开矿欠下的旧债了。
“再这么砍树下去,迟早得喝西北风!”光头强愤愤地把锯子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树桩上,掏出手机刷着短视频。一条“农村养猪致富”的视频突然弹出,画面里肥硕的生猪被装上卡车,养殖户数着一沓沓钞票,笑得合不拢嘴。“养猪!”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狗熊岭水草丰美,到处都是野菜和野果,养猪成本低,要是能养出一批生猪卖掉,肯定能赚大钱,再也不用看李老板的脸色了!”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疯长起来。光头强立刻翻遍了手机里的养猪教程,又打电话咨询了镇上的养猪户,越了解越觉得可行。他算了一笔账:买十头小猪仔大概需要一万块,饲料可以用森林里的野菜、野果和自己种的红薯、玉米代替,成本极低,等猪养大出栏,一头能卖几千块,十头就能赚几万块!
“就这么干!”光头强咬咬牙,拿出全部积蓄,又找镇上的亲戚借了五千块,凑够了买猪仔的钱。第二天一早,他骑着二手摩托车赶往邻镇的养猪场,挑选了十头健康壮实的小猪仔,用借来的三轮车拉回了狗熊岭。
他把小木屋旁边的废弃仓库清理出来,铺上干草,做成了简易的猪圈。又在仓库周围围上了栅栏,防止小猪仔跑出去。看着十头粉嘟嘟、圆滚滚的小猪仔在猪圈里哼哼唧唧地拱着干草,光头强心里充满了期待:“小猪小猪快长大,等你们长大了,我光头强就能大财了!”
从那以后,光头强彻底放下了锯子,当起了“养猪专业户”。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着篮子去森林里采摘新鲜的野菜、野果,回来切碎了拌上玉米粉,给小猪仔喂食;中午顶着烈日,打扫猪圈,清理粪便,保持猪圈的干净卫生;晚上则坐在猪圈旁,观察小猪仔的生长情况,给它们驱赶蚊虫。
熊大、熊二路过时,看到光头强忙着养猪,都十分惊讶。“光头强,你不砍树了?怎么想起养猪了?”熊大好奇地问道。
“砍树能赚几个钱?”光头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现在可是养猪专业户,等这些猪养大了,我就能赚大钱,再也不用砍树了!”
熊二看着猪圈里的小猪仔,咽了咽口水:“这些小猪仔看起来好可爱,长大了会不会很好吃啊?”
“熊二!不许打它们的主意!”光头强立刻警惕起来,“这些都是我的宝贝,以后要靠它们赚钱呢!”
熊大笑着说:“只要你不砍树破坏森林,养猪也挺好的。不过养猪可不是件容易事,你要多注意防疫和饲养方法,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吧!我早就查好资料了,肯定没问题!”光头强信心满满地说。
刚开始养猪还算顺利。小猪仔适应了狗熊岭的环境,吃得香、睡得好,长得飞快。光头强每天精心照料,给它们喂食、打扫、洗澡,小猪仔们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皮毛油亮。他还特意在猪圈旁边种了一片玉米和红薯,用来补充饲料,降低成本。
涂涂和蹦蹦也经常来帮忙。涂涂会帮他观察小猪仔的健康状况,一旦现有小猪仔精神不好,就立刻告诉光头强;蹦蹦则会爬上高高的果树,采摘野果给小猪仔吃,还会帮他驱赶偷食的麻雀和老鼠。
三个月后,小猪仔长成了半大的肥猪,食量也越来越大。森林里的野菜、野果已经不够它们吃了,光头强不得不花钱买饲料。可他舍不得买太贵的饲料,就买了些便宜的劣质饲料。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有几头猪开始拉肚子、食欲不振。
“不好!猪生病了!”光头强心里一慌,赶紧请教镇上的养猪户。养猪户告诉他,是饲料质量太差,加上猪圈卫生没做好,导致猪得了肠胃炎。他按照养猪户的指导,买了兽药给猪打针、喂药,又彻底打扫了猪圈,换上了干净的干草,花了好几百块钱,才把猪的病治好。
经过这次教训,光头强再也不敢马虎了。他咬牙买了优质饲料,每天按时清理猪圈,定期给猪圈消毒,还学会了简单的防疫知识。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猪的身体越来越壮,很快就达到了出栏的标准。
就在这时,好消息传来:最近猪肉价格暴涨,比之前翻了一倍还多!光头强听到消息后,兴奋得一夜没睡。他立刻联系了镇上的猪肉收购商,收购商来看了猪的品质后,给出了每头猪五千块的收购价。
“太好了!”光头强算了一笔账,十头猪能卖五万块,扣除成本一万五千块,净赚三万五千块!这相当于他砍一年树的工钱!他立刻和收购商签订了收购合同,约定三天后过来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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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收购商准时来到狗熊岭,把十头肥猪装上了卡车。看着卡车远去的背影,光头强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钞票,激动得手都在抖。他终于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剩下两万多块钱。
“我赚钱了!我赚钱了!”光头强拿着钱,在小木屋前又蹦又跳,还买了好酒好菜,邀请熊大、熊二、涂涂和蹦蹦来庆祝。餐桌上,光头强意气风地说:“以后我要扩大养猪规模,养五十头、一百头猪,成为狗熊岭的养猪大王!到时候请你们天天吃大餐!”
熊二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说:“光头强,你太厉害了!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了,有肉吃!”
熊大看着光头强得意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劝道:“光头强,赚钱是好事,但也不能太贪心。猪肉价格波动大,你扩大规模要谨慎,别到时候价格跌了,亏得血本无归。”
“熊大,你就是太保守了!”光头强喝了一口酒,满脸通红地说,“现在猪肉价格这么高,肯定能一直涨下去!我要趁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接下来的日子里,光头强彻底飘了。他用赚来的钱,把废弃仓库扩建了一倍,改成了标准化的猪圈,又花了三万块钱,买了三十头小猪仔。他还雇了镇上的两个村民来帮忙,负责喂食和打扫猪圈,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只需要看看账本,指挥工人干活。
他还把小木屋重新装修了一遍,买了新家具、新电器,甚至还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方便去镇上拉饲料、联系客户。他每天穿着崭新的衣服,出入镇上的餐馆、茶馆,和老板们称兄道弟,俨然一副大老板的模样。
熊大、熊二几次来劝他,让他不要盲目扩大规模,注意控制风险。可光头强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觉得熊大、熊二是嫉妒他赚钱,对他们的劝告置若罔闻。
可好景不长,仅仅过了两个月,猪肉价格就开始暴跌。由于全国各地养猪户纷纷扩大规模,市场上的猪肉供大于求,价格从每斤三十多块跌到了每斤十块钱,还在持续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