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序摇摇头,“不是。”
“那就是小兔子,”孟宁书笑笑,“不是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吗?看来是真的。”
他忽然想起,程延序的生日好像早就过去了。程老爷子肯定不会放在心上,而程延序自己,更不像会把这种事记得很清楚的人。
真是个小可怜啊,他的小可怜。
“嗯。”程延序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没多说什麽。
“序哥!你在吗?序哥!”陈飞洋一边喊,一边拍起了房门。
孟宁书按了按太阳xue,长长“哎”了一声。
程延序低低笑出声,凑近轻声问:“要开门吗?”
“开吧。”孟宁书一脸无奈,“不然他真能在门口拍一晚上。”
“厉害。”程延序弯起眼角。
“皇上,您在吗皇上?”陈飞洋还在门外拖着长音喊。
“在在在,都在,”孟宁书一把拉开门,应道,“就差您了,陈大人。”
“还有我祁公……”祁让之猛地刹住,急忙改口,“祁国公呢!”
“嗯,还有祁公公!”陈飞洋想都没想就拔高嗓门跟了一句。
孟宁书和程延序同时别过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祁让之尴尬地扭开头,只有陈飞洋还一脸懵,抓着那头卷毛问:“你们笑啥呢?”
“没什麽,真没什麽。”孟宁书一边笑一边摆手。
陈飞洋目光一转,落到程延序身上:“序哥,你这棉袄还没换上呢?刚才干嘛去了?”
“哎呀你别问那麽多。”祁让之赶紧扯他胳膊。
“皇上您是没找着吗?”陈飞洋甩开他挤进房间,一眼瞅见床上那堆衣服,“是不是没找着啊?”
“是是是,不知道塞哪了。”孟宁书抢在他抛出下一个问题之前赶紧接话。
“序哥你看他,”陈飞洋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指着那堆衣服,“一点都不整洁,东西到处扔。”
孟宁书偷偷使了个眼色,可惜对方根本没接收到。
“你是不知道他天天就宅在屋里,”陈飞洋叭叭个没完,“喊他不动,拽他也不起,就跟长在沙发上似的。”
他说着就往沙发上一瘫,顺手扯过毛毯往身上一盖,“就这样,看到了没?”
程延序嘴角扬了起来,侧过脸看向孟宁书。
“别听他胡扯。”孟宁书简直想当场把他嘴缝上。
“一喊他出门就这德性,”陈飞洋翻了个身,“装聋作哑。”
程延序低低笑了一声。
孟宁书只好把目光投向旁边一直偷笑的祁让之:“我真这样?”
祁让之赶紧收住笑,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陈飞洋,又转回来冲孟宁书眨眨眼:“哎呀,你啥样延序哥哥还能不清楚嘛~都老夫少妻……啊不是,老夫少夫的喽。”
孟宁书猛地扭头看向程延序,程延序微微摇了摇头。
祁让之这都说的什麽跟什麽?合着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早就在一起了?还觉得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俩其实也就刚亲了个嘴,连个正经名分都还没有呢。
“祁公公,你边上歇着去吧。”程延序轻咳一声。
祁让之一愣,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扫了几遍,一脸震惊地用口型无声地问:“你俩不是吧?”
孟宁书默默移开目光,没有接话。
“怎麽了?”程延序淡淡开口。
“没,没什麽,”祁让之整个人瘫进沙发另一侧,生无可恋地哀叹:“我服了。”
“别光瘫着,起来干点活儿。”程延序说。
“什麽活儿?”祁让之警觉地擡头,“不会让我帮哥哥收拾衣服吧?那我可不干。”
孟宁书此刻非常想把陈飞洋埋去北边,把祁让之埋去南边。
他深吸一口气,转而笑着对陈飞洋说:“飞洋,你去镇口买几箱酒呗?该天煮火锅吃。”
“我不去,还没吃饭呢。”陈飞洋连连摇头。
“吃完饭再去,”孟宁书继续哄他,“不让你白跑,给你跑腿费。就你一个人去,路上也清净。”
“真的?”陈飞洋一下子弹了起来。
“我也想去!”祁让之赶紧举手。
孟宁书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朝门口使了个眼色:“飞洋,你快去吧。”
“得嘞!”陈飞洋抓起手机就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