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花羽觞依偎在谭月里的怀中哭了很久很久。她忘记了时间,只记得那种久违的安心。
“可乐,你弄这些弄了多久啊?”花羽觞终于止住了哭泣,擡头看着谭月里,眼中满是好奇。
谭月里笑了笑,答:“我不累。”
花羽觞垂眸片刻後,说:“你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谭月里却打趣道:“那你打算标价多少?”
花羽觞破涕为笑,“你这个人,怎麽这麽讨厌。”
谭月里笑着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花羽觞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抚上谭月里的脸颊,她的声音低哑:“答应我……”
“好。”谭月里毫不犹豫地回应。
花羽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还没说是什麽。”
“什麽我都答应。”
花羽觞的心猛地一紧,声音里带着恳求:“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你再像现在这样,擅自替我做出决定,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後几个字几乎被哽咽淹没。
但是,谭月里只是沉默着。
意料之中的回应,花羽觞心中一阵酸楚,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说真的。”
“可我不要我们分开,但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原因去放弃什麽。”花羽觞的眼神坚定,真挚:“你走你的路,去追寻你的梦想。我也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走进你的未来。”
谭月里怔怔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分开不过半月,花羽觞似乎变了。
花羽觞看着谭月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当初选择的离开,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心中反复问着自己,却始终没有答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逐渐被泪水占据:“可乐,你知道吗?”
“那天发现你突然不在了,我……”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我怨你,怨你为什麽要不告而别?明明说好,无论发生什麽,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的。可是你却……却替我做了决定,然後突然消失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我也怨过妈妈,你们一个两个都以为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都没有问过我,问我愿不愿意,想不想?”
“你们都以为这样是对我最好的选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可是……”她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最恨的还是自己。”她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恨自己为什麽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谭月里看着她,心中一阵绞痛。她伸出手,轻轻拭去花羽觞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我的未来一直都有你。”
“那不一样。”花羽觞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不要你的未来发生改变。我要你站在顶端,你的未来原来是什麽样子,就该是什麽样子。我要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而不是让你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
谭月里温柔的目光中染上一丝笑意:“好。”
脸颊上的泪水还在,可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花羽觞话锋一转说道:“明天我们叫上晓晓和漫漫她们吧。”
“好。”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她们也很想你。”
谭月里:“我知道。”
“我也很想你。”
谭月里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下次可以直白一点。”停顿了一下眼眸中星光闪闪:“毕竟重点都是放在前面的。”
花羽觞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原来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一览无馀了。
“那今天我想和你回家。”
“。。。。。。”太直白了。
“可以吗?”
谭月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做出回应。
花羽觞:“是你说的,重点都是放在前面的。”
“可以。”
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宇宙的星火炸开,里面是少女的心动,也是久别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