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究竟是谁引来了一群没造成什麽危害的毒蛇,逃脱了危险之後,更多人还是更好奇乔肆和陛下干了什麽。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又挪回乔肆脸上。
“我?”
乔肆却满脸的无辜,不理解他的反应怎麽那麽大,“我跟陛下在里面下棋,一直都在里面啊。”
其他臣子们:“……”
只是下棋吗?下什麽棋值得下这麽久?
“怎麽可能?!”
晋王也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甚至忘了隐瞒自己私下里调查过乔肆的事,“你明明不会下棋!!”
“谁说的?!我只是不会下围棋,又不是连五子棋都不会!!”
乔肆觉得他更加莫名其妙了,说话声都不自觉高了上去,“怎麽了,五子棋就不是棋吗?!”
臣子们:“!!!”
陛下居然和乔肆在自己的营帐里下了半个晚上无聊的五子棋!!
反常,太反常了!!
这麽无聊的事情,一看就是陛下在陪同乔肆玩儿的,不可能是乔肆陪陛下解闷!
单单耳听为虚的圣宠丶数不清的金银赏赐,都远远不如乔肆这一句的冲击来得剧烈。
许多臣子已经惊讶地愣在原地,羡慕的丶怀疑的丶若有所思的丶嫉妒酸的,全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轻了。
偏偏当事人还毫无自觉,只一心盯着晋王瞧,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故意挑衅道,
“咦?王爷,你是在生气吗??不是吧丶不会吧?这点小事情也值得让王爷动怒?王爷,身体不好就不要乱生气了啊。”
虽然不理解晋王莫名其妙发什麽疯,但乔肆嘴上过完瘾,还不忘强调自己的佞臣人设,理直气壮道,
“身为臣子,别说夜里下棋了,和皇帝抵足而眠也是很正常的吧?王爷要是怀念亲情的温暖了,也可以明晚来找陛下秉烛夜谈啊,我保证不打扰。”
晋王本来只是计划落空有些愤愤,此刻又听了乔肆的一通歪理邪说,倒是快要真的气死了,本能地想要骂他一派胡言,却只吐出来苍白的反击,
“你给我住嘴!皇家的事哪里容得你置喙!”
乔肆自认为还是头两句说得更气人,更挑衅,却没想到开始收敛了,王爷才真的生气,脑袋里又冒出个问号,然後又恍然大悟,
“啊……王爷赎罪,是臣失言了,不该提什麽亲情的,臣这就闭嘴。”
【差点忘了,他刚没了妈,更是和皇帝没有一丁点兄弟亲情。】
【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怎麽好像不信,反而更生气了?】
他态度太过诚恳,而且非常直白,说话声音又不低,顿时在场的许多官员也脸色微变,想起来了晋王刚刚和生母分离,怕是一辈子都见不上了。
就在此时,谢昭自请出列了,
“陛下!臣有一言,既然乔大人不在自己的营帐中,便已经可以洗脱嫌疑了。那些毒蛇衆多,本来就不会去无人的闲置营帐,想来只是一场误会。”
【什麽嫌疑?】
乔肆听着谢昭的话,这才想起来朝着自己原本的营帐看一眼。
他猜到了可能有蛇会来,因为怕被咬,又怕陛下出意外,才逃到了陛下这里,已经想当然地将王妃的计谋当成了寻常要害人的,只要不被蛇咬就好。
此刻一看,他还是想浅了一层,没料到毒蛇想害人不是目的,栽赃给他才是目的。
【好阴险啊!】
【要是我胆子够大,现在已经中计了吧!!】
“谢少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衆爱卿便先回去歇息吧,蛇害一事,就交给谢少卿继续查下去,”
殷少觉语气郑重地吩咐道,“事关晋王妃的安危,无论有任何线索,切记务必要追查到底。这不仅仅是朕的旨意,还是晋王的坚持,你可明白?”
谢昭也更加严肃地上前行跪礼,双手合拢,厉声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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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