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觉没有出声,直接揽住他的身体,运了轻功飞去了最近的小酒楼上。
二层的小酒楼今日被人包了场子,并未对外营业,是他特意提前安排的,此刻里面虽然没有客人,却不乏美酒。
从二楼的看台望去,正好能将整个行刑台和拥挤的人群尽收眼底。
“大侠好功夫!”
【哇这里果然视野好多了!】
殷少觉依然没有摘下帷帽,喊来了提前等着的小二,让他们端来好酒好菜。
“桂花米酒?”
乔肆闻了闻,笑着又放了回去,“小二,这哪里算酒,去拿些更烈更好的酒来,要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
说着,乔肆还丢了一块碎银过去当做赏钱。
“好嘞!”
小二喜笑颜开接了赏钱,转身就去办了。
殷少觉未曾见他这样主动要喝烈酒,微微蹙眉,
“不怕喝醉?”
“怎麽,你酒量不好吗?”
“不算太差。”
“那不就得了。”
乔肆倚着栏杆,在小二拿来烈酒之前先来了一口炸花生米,就着一口桂花酒下肚,低头看向了外面,
“啊,犯人上来了。”
午时已到。
乔肆脸上的笑容逐渐落下,只死死盯着行刑台上的犯人,手指也不自觉捏住了酒杯。
在他对面,‘陌生’的公子透过模糊了光线的纱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多日未见的乔肆。
“你……”
“二位爷,酒来啦!”
小二抱着一坛子酒放在他们桌上,盖子一掀,香味顿时散开,他给两人满上,甩了下肩膀的毛巾退下,
“上好的金澜酒!二位请用!”
乔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行刑台上传来监斩官洪亮的大嗓门,
“午时已到!行——刑——”
刽子手将烈酒喷在刀身,高高挥起了大刀,抡圆了手臂砍断了乔氏的头颅。
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被绑缚的尸身抽搐失禁,成为一大坨沉重的肉块。
乔肆在扶着栏杆,垂眸遥遥望去,这才想起了今天死的是谁。
他沉默着,心声也寂静一片。
监斩官开始命人宣读犯人的种种罪状,人群骚动了起来,有人说他死有馀辜,有人说他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听到这麽个字眼,乔肆面露困惑,若有所思地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
【我死的时候有没有闭眼来着?】
【哈哈哈……想这个干嘛。】
乔肆抱起沉重的酒坛子要续杯,对面的公子忽然伸手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麽了?”
乔肆疑惑擡头看去,他才重新松开,从他手中接过酒坛,为二人倒酒,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