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我愿默然坐在床左角看他,不怕冷穿着短袖短裤。他屈着膝盖,两条腿又长又直,而且常常锻炼有力量,还瘦劲儿,再者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十分白,冷得一点儿肤色感都没有,只是露在外边的皮肤不比江别川白嫩。
嗯……我那脆弱的哥,其实长得很帅,只是我今天才意识到。
江别川睁着眼睛看,眨巴眨巴,然後伸手朝人大腿摸了下。
哦,这是想感受下,我那令人敬爱的丶舍己为人的哥,冷不冷。
ps:没有任何调戏的意思。
江别川良心安在,揪起被子,给陈我愿盖上,然後往他那边挪了挪。
江别川的体温隔着一层薄睡衣,传递到陈我愿身上,陈我愿握着手机,心情有些微妙,像被打了一巴掌又给了糖。
对,他要跟江别川一起睡一晚上了。
这进度条真是太快了。
接下来少儿不宜啊!
陈我愿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那怎麽能呢!
他是绿色文明小卫士!
OOC。
江别川躺下闭眼後就在翻身,最後不翻了,面朝陈我愿,轻轻蹙起眉头。
陈我愿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擡手,把灯给他关了,然後自己还在那里坐着,低头摆置手机。
过了会儿,陈我愿觉得江别川应该睡着了,自己也准备拉拉被子睡了,然而江别川慢吞吞睁开眼睛,看着他,手垫了下自己的腰:“床好硬啊……我硌得慌。”
陈我愿目光移了移,尴尬,没说话。
为了省钱或者方便搬家,他没买床垫。平时被子都是睡一半盖一半。而现在底下只有一张床单,床不硬谁硬。
你自己要睡的。
我说了卫生间一样干净。
陈我愿坐在那里,推一下枕头,想让江别川自己枕,不要占中间的位置。
江别川坚持不懈,头发影着眼睛,在那里哼唧:“床好硬。睡不着。”
陈我愿生个小气,无力,提议:“你睡我身上行吗。”
江别川闭眼:“你也硬。”
“?”
“逞你脸!”
陈我愿彻底生气,一脚朝人腰上踹了过去。
江别川赶紧歪了身子,压上自己胸口,才及时按住陈我愿脚踝。他手一冰,被床硌得痛了一声。
陈我愿就蹬在他腰窝了,根本没用力,怎麽可能痛,心说矫情死了就知道装。
江别川握着他脚踝,睁眼瞅他,还要耍妖翘喃喃嘴:“能躺下吗……被子好薄,我冷。”
陈我愿折腾得早就有点儿困了。他努力揉酸涩的眼睛,很快枕手臂躺下。
江别川枕着陈我愿的枕头,稍微挪近一点,这样被子里边不留缝隙,没有冷气直钻。
陈我愿背对着他,江别川身上暖融融的贴着陈我愿的肩,呼吸扫过陈我愿脖颈,陈我愿难受死了,回头扒拉一下他的头发,不留情,警告道:“你离我远点,小心我有狂犬病啊!”
江别川闻言,睁开眼,疑惑一下,忽然对他笑,然後没忍住一直笑,翻了个身扯被子继续笑。
陈我愿:“…………”
江别川平时说话淡定,声音也显得清清冷冷,但一真笑,感觉音色都变了,杂着一点日光的重量:
“你是像有狂犬病呢,一会儿摇尾巴一会儿叫。”
陈我愿发出点儿生气的气音,撞床板捋两下t恤,调整了姿势,枕手臂,睁着眼看天花板。
江别川主动把枕头让一半,温声细语:“……手还疼吗?”
陈我愿闭眼,淡淡摇头。
江别川不困了似的,直起腰,凑到陈我愿眼前,说:“那你给我弹首歌,行不行,我睡不着,来首催眠曲。”
陈我愿睁开眼,盯着他。又死了一样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