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柳哽咽着努力配合他,好不容易结束了,眼泪糊了一脸。
张青松疼惜地将他抱在怀里哄,一点一点地亲他的眼泪,然後亲他的嘴巴。
“夫郎的眼泪甜甜的。”
长柳自己尝了一下,明明是咸的,又难为情得想哭了,钻进他怀里狠狠咬着他的肩膀。
“好乖啊,”张青松抚摸着他的头,感慨着,“我的柳哥儿好乖。”
长柳今晚被欺负狠了,想咬一口也欺负欺负他,谁知正咬着呢,突然听见张青松闷哼一声,随後便道:“夫郎,我又*了。”
“啊?”长柳吓坏了,双手撑着往後退,用脚蹬着他,警告着,“我,我屁股和腿都,都肿啦。”
张青松笑了,追过去抱他,用鼻尖拱着他,道:“嗯,真不弄了,我就抱着你睡。”
长柳点点头,嗯了一声,又不忍心地问:“那,那它怎麽办?”
“不管它,”张青松像是在说什麽旁的东西一样,将长柳抱得更紧,舔舔他的耳朵,道,“把我的柳哥儿欺负得这麽惨,罚它冷静冷静。”
长柳听了,噗嗤一声笑了,乖乖地点头,抱着他,学着他的话道:“行,罚,罚它,冷静冷静。”
“嗯。”张青松轻轻拍着他,“乖,你睡吧,今晚不洗了,一会儿我烧水给你擦擦腿就行。”
“可是,可是……”长柳在他怀里扭了扭,趴在他耳边难为情地说着悄悄话。
“嗯。”张青松应了一声,粗糙温暖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小腹,咬了咬他的耳朵,呢喃,“这样才好揣小崽啊,夫郎。”
怎麽突然说起这个了啊。
长柳羞得很,小猫儿似的嗯着,乖巧得很,埋在他怀里不擡起头来,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的时候张青松已经去上工了,长柳稍微动了一下,感觉身体像是被磨盘给碾过了一样,都快散架了,
但好在身上是干净的,衣裳也换过了,弄脏的那些贴身衣物张青松也洗好晾在了屋里。
长柳又躺了一会儿,这才扶着腰下床去,把靠後院那边的窗户打开,这样一会儿太阳照射进来能晒到里面晾着的衣物,
他今天有些不舒服,不去洗衣裳,所以就这几件贴身衣物晾出去,怪羞人的。
赶明儿叫青松把後院圈出来,再给他在後面弄个衣架子,好晾晒他们自己的贴身衣物,免得每次都和外衣一起洗了藏着晒,不大好,又麻烦。
长柳在屋里束好了头发,又整理了床,然後才打开门走出去。
外面已经大亮了,不少邻居都下地干活去了,而他才起来,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长柳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安安静静的,没有看见柏哥儿的身影,便准备去竈屋找,结果经过牛棚的时候看见了他。
柏哥儿正在喂牛。
以前这头牛就是他喂得比较多,所以和他比较亲。
清早起来柏哥儿就去割新鲜的牛草了,回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放下背篓呢,牛牛就从栏杆中间伸出头来想用舌头舔他。
柏哥儿躲它,不给它舔,抓了一把青草轻轻拍它的脑袋,然後把草横在它嘴边。
牛伸舌头一卷,将草吃了进去。
柏哥儿又摸它的牛角,笑得开心,牛也用角轻轻拱着他。
“诶,哥夫你起来啦?”柏哥儿惊喜地望着他,赶忙走过来,“昨天晚上你啥时候回去睡的呀,我都不知道,今早想去找你来着,哥哥都不许我进你们屋子,说你还没醒呢,叫我别吵你。”
柏哥儿站在他身边,暗戳戳地告状。
“我,我……”长柳心虚,用手指扫了扫鼻尖,红着脸小声道,“你睡着了,我,我就回去了,这几天搬家累,累着了,我就多睡了会儿。”
柏哥儿歪着头盯着他的脸看,狡黠地笑笑,逗他:“昨天晚上特别累吧?”
“嗯?”长柳懵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小孩儿给逗了,登时害羞起来,朝柏哥儿喊,“我,我不理你了!”
“别啊,我错了,”柏哥儿立马挽着他的胳膊道歉,拍拍他的胸脯,嘿嘿笑着,小声问,“不生气了吧?”
长柳没作声,高高扬起头颅,哼哼了两声,道:“饿,饿了。”
“那做饭吃。”柏哥儿立马应下。
吃过早饭後长柳才洗完碗,准备去鸡窝里掏鸡蛋,柏哥儿就已经拿着小竹条赶着鸭子去水塘边又回来了。
长柳蹲在鸡窝前一边摸一边道:“我,我待会儿去,去问下晒谷场那边,还有没有位置,给我们留点儿。”
柏哥儿:“行,正好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嫂子他们,他们准备收稻子了,跟我说待会儿就把咱们家那三分田也给打了。”
“哦,这麽快呢,那,那我得赶紧去,去占个位置。”长柳说完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两颗鸡蛋。
刚下出来的,没弄脏,还发着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