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伺候?
赵时路一时没反应过来,想着他也能贴身伺候啊,便大踏步地跟了过去,却在门口听见了兰叶温柔的声音。
“云声,你拿去吃吧,我不饿。”
“少爷,你看了许久的公文,该起来歇歇了。”云声走过去,站在他身後,伸出手自然的给他捏肩。
随後兰叶便真的停下了手中批阅公文的笔。
赵时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胸口有点闷,但他却说不出来为什麽。
兰叶瞧见了他,朝他笑了笑,喊着:“怎麽不进来?”
云声也朝他笑。
赵时路感觉胸膛里的东西有一瞬间没有跳动,他下意识地撒了谎,扶着门框往後退,道:“我,我饿了,我去弄点吃的。”
说完便跑了。
云声也停了手上的动作,对兰叶道:“少爷,我去伺候他。”
“嗯,去吧。”
厨房里,赵时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不知道要干些什麽。
云声走了进去,给他帮忙,问:“你想吃什麽呀,我给你做。”
“我没……”赵时路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麽,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我是贴身伺候”的。
他後知後觉地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理解那句话是什麽意思,又好像理解了,却并不甘心。
想了想,他鼓起勇气看了一眼白净的云声,小声询问:“你,你刚刚说的,贴身伺候大人,是什麽意思啊?”
云声撸起袖子揉面,白嫩的手腕上套着一对碧绿的玉镯,笑眯眯地回:“我是少爷的妾室呀。”
“妾室……”赵时路有些迷茫地呢喃着。
兰叶有妾室?
也对,他是京城里的少爷,有妾室是正常的,话本里都是这样讲的。
可是自己为什麽会觉得不开心呢?
“呀,这个是你买的吗?”云声发现了那一包烧饼。
赵时路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嗯,我买给大人的。”
“可是少爷他不爱吃这个呀,他从小就不吃的。”云声眨眨眼睛,说。
“啊?”赵时路有些慌了,“为啥啊,可是我每次买的他都吃完了啊。”
云声听了,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了笑,回:“那我就不知道了哟,要不你去问问少爷?”
赵时路却一下子蔫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然後走过去把烧饼塞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傍晚,云声在书桌旁伺候,偷偷瞧了瞧一旁看书的人,小声问:“少爷,院子里那个人,是少夫郎吗?”
闻言,兰叶放下了书,看着他,眉眼含笑地问着:“母亲对你说什麽了?”
“夫人收到少爷的信後很担忧,她说,少爷的心乱了,便给我脱了奴籍,纳为妾室,让我来任上伺候少爷。”云声学着夫人的样子,俏皮地回着。
兰叶被他逗笑了,眼睛却是看向的窗外。
赵时路趴在院里的石桌上睡着了。
兰叶放下书,起身走了出去,站在旁边垂眸静静地看着。
赵时路睡着以後很乖,大眼睛闭起来,卷翘的睫毛轻颤,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兰叶的手动了动,想触摸一下蝴蝶,却又担心惊扰到人,硬生生克制住了。
“少爷,风大……”
云声刚拿着披风出来准备给兰叶披上,兰叶却擡手制止了,随後接过披风,轻轻盖在了赵时路身上。
披风随着赵时路的呼吸起伏,兰叶就站在旁边看着。
两人之间隔了不短的距离,落日下的影子却交织在了一起。
二十一岁的兰叶擡手,隔空抚摸了赵时路的影子。
云声歪着头看,眨眨眼,好奇地咦了一声。
“少爷,你还说他不是少夫郎。”
兰叶回头,轻轻笑了一下,温润如玉般,勾起唇角势在必得地回着:“云声,我何时说过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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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俺们云声是助攻哦,他和兰叶没有同过房哟[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