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楼思德有什麽好气的,自己拿到手机,又不会做什麽,对着手机摆弄就以为自己在自拍或者视频给别人。注意着手机里的信息没有听楼思德说的话,他也会生气,整天小题大做,不可理喻。
楼思德强硬着和他自拍了一张。画面里,两人站在比尔城堡的正面,楼思德精壮的手臂揽着连墨的腰。跟体型高大的楼思德比起来,在他怀里的连墨显得有些单薄。楼思德冷峻的脸上全是志得意满,嘴边还勾着一抹笑意,而连墨也在看着镜头,脸蛋非常上相,极度惹眼,白皙的皮肤对比身旁小麦色皮肤的楼思德,反差特别明显。
“你把这张照片发上去,并说清楚我们的关系,以後你发多少自拍我都不管你。”
连墨哪里会发。当晚就删掉了许多自拍和一些风景照,朋友圈也从此不看了。
回到都柏林後,两人在一处庄园里歇息下,第二天,楼思德带着连墨驱车前往他亲戚家的公司里。
公司规模挺大的,是他家一个远房亲戚开的,基本不回国,在都柏林入了籍,有老婆和两个孩子。
楼思德公司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从这里学习和借鉴来的,这也是他为什麽能强迫自己大半年没有回国找连墨的原因,只要学好了,就能用一辈子。
但是他们在办公司里交谈一个上午後,楼思德也没有打算就此工作,继续带着他游山玩水。这让连墨怀疑他来爱尔兰的真实目的。
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後,楼思德也听出来了:“怎麽,就不能来玩?”
连墨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淡淡地看着楼思德,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估计他心里也有鬼,被连墨这样看着心里就打起了鼓,就扯着他去打球。
连墨体质没有楼思德那麽好,打了十几分钟就要下场去休息,楼思德就和剩下的人继续打。他来到洗手间,准备洗一把脸,厕所里有几个位置被占了,全是高大的本地人,看到连墨来,就互相吹了个口哨。
在原地僵硬了一秒,就想转头回去,可身後那几个本地男人用他听不懂的话大声交谈,似乎商量好了什麽,纷纷过来把连墨围住。
对方当地话和英语交叉着交谈,只勉强听到漂亮,婊子,操的字眼,也瞬间明白过来,看来他们好像是误会了什麽,就用流利的英语和他们道:“我是男的,并且有同伴一起前来,希望你们冷静一下,不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但那些人丝毫没听进去,反而对着连墨上下其手,其中一个人更是伸到了连墨衣服里面。
连墨眼疾手快,迅速拍打掉那人的手,并向後退去,用洗手液狠狠丢向门,砸出响声,并用中英文大声呼叫。
声音果然引来了其他人,但一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就漠不关心的走了,留下连墨面对这困局。
连墨还试图跟他们讲道理:“我是中国男人,在我们国家,你们会面临牢狱之灾。我朋友赶到後,你们也不会企图逃走,会有大麻烦。”
他们又笑了,全都一哄而上,想把连墨扛起来丢进厕所的隔间里。
“你们在干什麽?”
一声冷到低谷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除了连墨,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门口。
连墨挣扎着下来,连连後退,一直退到楼思德身边。
楼思德又问了一句:“你们想对他做什麽?”
其中一个人就朝他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骂,看样子是想动手。
楼思德学过擒拿和泰拳,人还没走到就被放倒在地,不断捂着自己软弱无力的手。楼思德甚至都没有蹲下身,用脚直接就把他的另一只手给生生踩断。
其他几人更是没有一个人能逃离楼思德的攻击,短短几分钟里,地上就全是抱着头或者身体呻吟的当地男人。
警察来了後,楼思德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因为是那些人骚扰在先,楼思德只是防卫正当,就可以离开了。
但连墨这事还没完,他在车里反复摸着自己的手腕,等着楼思德发作。
“你伤口都长好新肉了还痒?”
连墨放下手,看着前方:“不痒了。”
“那你总是摸它做什麽?”
知道楼思德在找茬,他稳了语气,服软道:“我错了,我不该单独去洗手间。”
“……”
楼思德却没下文了,他转头去看他的侧脸,发现他只是脸色有一些紧绷,神情冷峻,却没有想象中的愠色。
吃不准他什麽意思,连墨也就不说话了。
按照以前,他直接一巴掌就扇过来了。可今天他依然还是在稳稳的开车,手离开方向盘也只是调档位。
车里变得很沉默,两人都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
直到过了下一个转弯,楼思德才又开口:“他们全部摸你了?”
“应该吧。”
“吧?”
“……当时太过紧急,没怎麽注意。”
“那你注意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