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平仰头望着他:“放开我。”
言子夜不说话,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这个姿势迫使陈楚平不得不向後仰头,脆弱的脖颈与喉结因此完全暴露出来。他竟从未留意过,陈楚平有这麽修长漂亮的脖子。
那微微发颤的喉结,忽然被他吻了一下。
陈楚平惊道:“你干什麽!”
言子夜顺势倒在他身上,箍住他的头强吻下来。陈楚平躲闪着密集落下的吻,偶尔几次落空,吻落在他脸颊上,他狼狈地避开:“你疯了吗?”
毕竟是男人,一旦动了真格,言子夜也有些难以招架。言子夜发了狠,抓住陈楚平的头发,将他死死按在沙发上。
头被固定住,力量便被束缚大半。这屈辱的姿势让陈楚平又羞又愤,气得双脸通红,太阳xue青筋暴起。
“生气了?”言子夜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他摸着陈楚平被质地上乘衣料包裹的挺翘臀-部,“早知道你这麽有本事,那天晚上就该把你办了!”
他的嗓音冰冷,语气森然:“要是你被人上-过了,聂家还会要你这个女婿吗?”
陈楚平瞪大双眼,露出惊恐的表情。
言子夜恼火极了。
他原本没把聂思妤和陈楚平的恋情当回事,觉得他俩不过是逢场作戏,玩过家家罢了。
可他没想到,聂思妤竟带了陈楚平见了家长,还得到了小姨夫的支持,看样子是要假戏真做?
陈楚平是他精心培育的果子,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品尝,就有人想连根拔走,这让他如何不恼?
聂思妤那个臭丫头圣母心泛滥,想拯救陈楚平,但他言子夜想要得到一个人,什麽时候失过手?
陈楚平在他之前,连接吻都不会,是他从拥抱牵手到接吻抚摸,一步步把陈楚平调教成他喜欢的样子,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玩具,怎麽可能拱手让人?
小时候,父亲的一个下属带着小孩来家里玩,那蠢孩子看上了他摆在桌上的限量版航模,父亲为了面子,竟当场让他把航模送给对方。
但他言子夜是那麽慷慨的人吗?
他表面上乖巧地应了,但在对方伸手欲接的瞬间,他将那架航模狠狠砸在地上。模型瞬间四分五裂。
看着心爱的玩具的「尸体」,和那哥蠢孩子哇哇大哭的脸,他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柔软的皮质沙发发出一声沉闷的悲鸣,深深地陷了下去,瞬间吞噬了陈楚平大部分的反抗力道。
言子夜用前臂死死压住陈楚平的胸口,那力道像是要将他嵌进沙发深处。
真皮沙发角落镶嵌的铆钉硌得陈楚平後腰发疼,他试图弓起身体,用膝盖顶开对方,然而言子夜预判到他的动作,轻而易举地用自身重量化解掉他的反抗。
沙发的柔软在此刻成了帮凶,陈楚平每一次发力,都会被卸掉大半,陷得更深。
他的双腿徒劳地踢蹬,却只能踢到沙发的扶手,发出几声沉闷的“砰砰”声。
言子夜唇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低声在他耳边说:“省点力气吧,你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
陈楚平的眼角无法控制地溢出一点泪水,浸湿的睫毛颤了颤。
“言子夜,”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别……别在这里。”
他的眼睛看向头顶斜上方,那里,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半球体正静静地对着他们,镜头上泛着一点冰冷的红光。
“有监控,求你。”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言子夜的动作一僵,终于松开了他。
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被松开的陈楚平则立即站起来,尽可能地远离他。
半晌,言子夜满不在乎地笑了,双手张开往後靠在沙发里。“有监控又怎麽样?这家店是我家开的。”
尽管他嘴上这麽说,但陈楚平还是从他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出了忌惮。
按照他刚刚的说法,他妈妈就在这附近开股东大会,哪怕没有监控,他也不敢真的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看穿了对方的色厉内荏,陈楚平心有馀悸地吐出一口气,胆气也随之壮了起来,开口道:“言子夜,你对以前的女朋友,也是这般用强吗?”
言子夜并不回答,只是用目光静静看着他。
这目光把陈楚平看得心里发毛。
“对不起。”言子夜忽然道,“我刚刚太生气了,吓到你了吧。”
又来这一套,陈楚平扯了扯嘴角,没作声。
“其实我有肌肤饥渴症,这是真的,我一看到你就想和你肌肤相亲,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这种想法,我也努力克制过,但有时候就是做不到,对你我总是无法满足,像是上瘾了一样。我也不明白为什麽,我对其他人没有这个想法。医生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你能不能……”言子夜换上一副近乎撒娇的语气,“好心帮帮忙?”
“帮忙?”陈楚平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言子夜垂下眼睫,遮住了眼里晦暗不明的光。
“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