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崇拜过的组合永远都回不去了。
而他扯秃了脚下一整片的野草才忍住没有跳出去,假装没有看到方亭玉短暂地低了一次头。
“你们怎麽拿到评委名额的?”
方亭玉目光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越过他们看向了後面更高更庞大的东西。
“当然是人家借来的啦!”苗立果给南川牵来一头驴。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南川开心地收下。
经过一番辛勤的劳作。
南川收获了整整十袋大米,每一袋都重达四五十斤。
由于大米的淀粉含量很高,碰水之後容易发霉发酵,所以还要晾晒一天才能脱壳。
南川将米袋放进驮包里,又跟沈舒元一人扛了两袋在肩上,这才在大家的帮助下回了铁树家。
“秧苗认得家门,丰收由此进门。”
爷爷一边念叨,一边在凉席上铺开了稻米,这样暴雨突袭也可以立马收起来。
南川则坐在旁边,脱鞋抖落里边残渣。
沈舒元拿着耙子,推开稻米,让它们打滚晒均匀了。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晚上,大家累得话都不想说了,几乎倒头就睡。
夜晚的村子十分寂静,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青蛙打鸣。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只可惜这种天然的惬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
各种蛇虫鼠蚁随时造访,青蛙声大得跟打雷一样,简直扰人睡眠。
再加上第二天醒来,不少选手还发了“秧疯”,手背肿得不成样子。
负面的情绪一点点积累起来,逐渐在队伍里扩散。
就像这几天越压越低的云,远远传来暴雷之声。
终于,有人在挑粪的时候滑了一跤,粪水兜头洒下,臭得他当场崩溃到歇斯底里。
他扔掉身上的扁担,打飞了两个黑色塑料桶,哇哇大叫。
“你们都是精神病吧!我是来唱歌的,不是来当苦力的!我不干了!你们谁也别拦我。”
他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道。
“你们真的不拦我啊!!!”
“我也不想干了,我长这麽大,我妈连袋米都没让我扛过,竟然来这儿挑粪?老子鬼迷心眼了!”
两天之内,几乎离开了半数的队伍。
网上更是闹得沸沸扬扬,说这样的选秀太危险,根本不近人情。
然而NS对于所有评价,都只有一个回应:去留随意,绝不挽留。
一副爱来不来的态度,让网友们一拳打进棉花里,有气没处撒。
等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天边果然打起了闷雷。
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
南川他们连忙收起了稻米,顶着一身雨水进屋。
因为房间有限,他们只能住在铁树的小屋里,铁树则跟爷爷奶奶一起睡了。
这会儿冲了凉坐在床边,他们最後讨论了一下明天的演出节目。
“这次正式上电视,要不要劲爆一点?”
手上已经排练出了两个节目,南川还没决定选哪一个。
“是啊,NS请来的评委肯定不会有黑幕,”清春意有所指道,“我们尽全力就好了。”
方亭玉瞥了他一眼,照例中肯评价:“虽然前期给了我们磨合的时间,但是我们的能力还是不够。”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提前猜到了主题。”南川安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