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短暂的快乐的童年转瞬即逝。
他想起以前总是教他们学唱黄梅戏的爷爷,眼眶倏地红了一片。
“南川哥。”清春心里一阵不安。
他都不知道南川还认识这样的人。
怎麽样的人?
他却形容不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如果南川原本就是跟他一起的,那他会不会离开他们?
就在这麽凝滞氛围之下。
清春勉强地跟着笑了笑:“没事,我们又不怕他。”
方亭玉和沈舒元则没有表态。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都意识到了,对于彼此的知之甚少。
“以後有机会,再跟你们慢慢说,”南川拍了拍清春的背,“先去录分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间隙,第二组已经表演结束,轮到商言的队伍上场了。
方亭玉问他:“不留下来看看吗?”
南川头也不回道:“赶时间要紧。”
“可是我想看。”方亭玉说。
“我也想看。”清春这次没有再跟在南川身後,而是自己做了决定。
“那你们看吧,我先去录分。”南川说完就赶着忙着要走,但台上传来一声戏腔开场,定住了他的脚步。
第一盏聚光灯亮起,照在了一架古筝上,商言则手持麦克风,站在抚琴的队友身则。
随着伴奏里的鼓点愈来愈重,笛声和琴声响了起来!
“吓,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生死状,赢了什麽,”商言以说唱开头,“冷笑着,天下谁的,第一又如何……”
然後他倏地擡手指向了晏子意。
聚光灯就像魔法一样,随着他的动作转了过去。
晏子意站到舞台最前方,他一条长腿踩花坛边上,刷地展开了纸扇,上面写着Crab的队名。
他一开口便是京剧的唱腔。
随即收拢的纸扇就像的某种暗号,聚光灯骤然熄灭,然後再次打开,照亮全场。
晏子意稍稍退後,把舞台让给了商言。
古筝摇指的同时加入了扫弦,更加引人入胜。
商言握着麦克风上前,往後一撩金发,瞬间带起全场的气氛。
让所有人放下矜持,跟着他一起嗨爆!
“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着生命就该完整度过……”
晏子意拿着话筒带大家一起拍手,指节的银戒带着闪光。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的外套滑落,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背心,铃铛耳坠的流苏垂至锁骨,跟着他的一起跃动。
“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错软弱从来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