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NS在决赛请来的化妆师有多厉害。
当钱爱钱出现在视频聊天框里的时候,周围的人齐齐吸了口冷气,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钱爱钱此时正在某个秀场的後台,周围灯红酒绿,她身边时不时还有超模走过。
南川:“……”
钱爱钱的下唇一左一右各有两颗唇钉,她咬着左边那颗皱眉问:“南川,你在哪儿呢?你的朋友怎麽老打嗝啊?”
南川哈哈干笑两声:“我在拍定妆照。”
然後详细描述了一番他们现在遇到的困境。
钱爱钱不愧是国内顶级的化妆师,立马就get到了他的点,在她手把手的指导下,这边的妆造很快就完成了。
由于时间紧迫,南川只能简单道谢,匆匆挂掉视频,先跑去摄影棚拍照。
“鼓风机打开!”
“花瓣呢?我不是让你们准备红色花瓣吗?”
“那多贵啊!我剪了一堆红纸,随便撒!”
南川的黑发留长到了鼻梁中间,凌乱细碎,虚掩住刚戴上的纯黑美瞳而无神的双目。
下眼睑用红色眼影打底,棕色加深,嘴唇上画出了许多道血口。
他身上这件长衫脱了一半,破破烂烂的沾满了血。
手里握着两把黑刀,单膝下跪,遍体鳞伤。
鼓风机强劲的冷风在他脸上胡乱地拍,南川转过身,露出流畅的肌肉和原本就有的伤疤。
在一番紧锣密鼓的前期筹备之後,衆人就像赶鸭子上架一帮,第二天便被一车拉去了拍摄地点。
由于资金紧张,能一天干完的活儿,他们绝不分两天。
所以天还没亮,南川就去场地化妆了,再等待其他人准备的间隙,他跟邱向阳蹲在一块儿,睡眼惺忪地聊天。
邱向阳的助理买来两个脏脏包给他们当早餐。
南川没想到时间这麽紧迫,没来得及吃饭,便感激地收下了:“明天我请你。”
“好啊,”凌晨五点的冬天寒气逼人,邱向阳吸了吸鼻子,收紧外套,带着鼻音说,“要是这部剧又糊了可怎麽办啊。”
“不会的,”南川第一次吃这麽高级的面包,看了看配料,是巧克力酱夹心,“大家都这麽认真努力,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上了,会有回报的。”
“因为很多人都是书粉啊,”邱向阳有点低落,“我是觉得你的荧幕首秀拍这个太亏了。”
南川听後一愣,笑了起来,嘴边弥漫着热雾:“能跟你们一起拍戏,对我来说已经很荣幸了。”
邱向阳沉默了一会儿,撕开面包狠狠咬了一大口。
“不宣传也好,没有站姐蹲我们,休息的时候还自在一点儿。”邱向阳刚说完就听见背後咔嚓一声。
南川和他一人咬着一个脏脏包,糊了满脸满嘴的泥浆,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但就在扭头的一瞬间,刚经历过[女高中事件]的南川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刹住了。
于是站姐只跟邱向阳打了个照面:“……”
咔嚓,咔嚓。
“你等等!你站住!”邱向阳倏地站了起来,南川接住他掉落的面包。
站姐早已身经百战,见势不妙立马岂会多留,转身就跑了!
她跑他追,她健步如飞。
邱向阳最後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乌鸦嘴。
当晚微博就流出了一张照片,在衆人不知道这部剧的情况下,所有人看着邱向阳的新造型,以为他终于接不到主角,跑去抗战片里演捡屎的乞丐了。
邱向阳:“……”
他指着手机屏幕给南川看,对于网友们的贬低十分气愤。
南川安慰他:“不能这样诋毁乞丐,乞丐也不捡屎。”
“就是啊!乞丐不捡……”邱向阳一下卡住了。
他不知道应该否认自己不是乞丐,还是不捡屎,感觉两边都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