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萨星星的妈妈吗?
景遥托起腮,脑海里幻想出了一个豪门故事,有限的信息里,他无法判定的事很多,例如这个女人是不是徐牧择现在的妻子,是不是萨星星的母亲,现在住在哪里?和徐牧择又是怎样的情感状态呢?
放在以前,景遥对这些八卦毫不感兴趣,现在他在用另一种心态来看待这件事了,他是局中人,弄清楚这些是非对他只有益处,黄惕是保他进了门,能否继续下去是他自己需要费功夫的事。
于是景遥花了半天的时间在研究这些关系网上,从三栖影後看到了她的知心好友,父母成就,以及现在的情感关系网,她的丈夫那一栏写的并不是徐牧择的名字,是圈外人,也查不到信息,景遥怀疑她和徐牧择已经离婚了,或者说那个名字只是掩人耳目,她和徐牧择的婚姻还在?
情感分析能力和他的运动天赋有一拼,景遥对爱情的感知能力太差了,他没有谈过恋爱,很多事看不明白,只能凭借最浅薄的理解来剖析,豪门的情感生活又如此复杂,半天下去,景遥脑子里已经乱了,他分不清谁是谁了,头痛欲裂。
他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妈妈”应该是谁而已,看了半天,一无所获。
算了。
先到这儿吧。
景遥趴在书桌上,累的要命,他有点颓了。
下午两点,飞仙告诉景遥,他要直播了,问景遥要不要连线,他介绍漂亮姑娘给他,景遥让他去死。
飞仙:【不识好人心啊】
飞仙:【那我就自留了】
飞仙:【你跟碎念是怎麽个情况?】
飞仙:【他怎麽还在要你联系方式】
景遥:【让他也去死】
答应飞仙看他的直播,实际上景遥只看了十分钟,就没了兴致,他想去公司上班,这里的一切让他倍感压力,他不想待在这里。
关了电脑,景遥又下楼去。
他在院子里闲逛,漫无目的,他来到早上和徐牧择待过的草坪,好奇心驱使,景遥来到一个小洞口前蹲下身,看着那个黑黑的洞口,伸手掏了进去。
到底怎麽离那麽远把球子打进来的?
景遥什麽也没掏到,蹲在洞口前发呆,眺望远处的风景,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园子望不到尽头。
他随意卖一样这里的东西,都顶得上一个月的直播收益,徐牧择富得流油,景遥眼馋,才过了一天,他就有点想偷东西了。
“小少爷。”
景遥正在发呆,忽然听到身後有人喊他,他很快就识别出那是大管家的声音,回头一看,应良站在他身後数十米,正对他招手。
景遥站起身,踩着草坪来到了应良面前。
应良说:“徐总让我带你去定制衣服,不早了,咱们走吧。”
景遥纳闷,没有收到消息的他一头雾水:“今天?”
应良说:“对。”
景遥说:“柜子里有很多衣服啊。”
应良说:“那不是不合身吗?”
景遥语塞,他昨天收拾房间看到满当当的衣衫,那许多的名牌够他穿一辈子,说什麽去定制衣服,景遥完全不觉得有必要。
应良看了眼腕表,又擡头看了看天,“今天还有雨呢,咱们快去快回。”
景遥可以拒绝应良,那麽他就要接受向徐牧择汇报原因,这儿的人是听徐牧择的吩咐做事,他这个新来的没什麽话语权的附庸品,要想把日子过得简单,就得少讲话,多执行。
于是对于这种浪费材料的事,景遥选择了闭口不言,他乖乖地跟着应良去了。
应良开了一辆黑色的越野出来,底盘很高,能跑山路,景遥上车时都要费劲,位置高得他需要用点力气,副驾驶的角度特别开阔,景遥一上车就发现了这个崭新的体验。
应良转动方向盘说:“跑车的座椅太低了,我不大习惯。”
景遥说:“哦。”
应良关心道:“有点高,没不舒服吧?”
景遥没这麽矫情,摇了摇头。
应良把车开出去,景遥拉上了安全带,老实地在副驾坐着。
高视角的副驾有着全新的感受,景遥想起坐大巴车的感觉,唯一的区别是他不晕这辆越野,尽管它走走停停,景遥也丝毫未感到不适。
上了路之後,风景都变得特别了,窗口看出去,路况一目了然。
应良扶着方向盘,驾驶技术娴熟,上路之後关心道:“在这里还能适应吗?”
景遥回过神,看了对方一眼,诚实地说:“有点睡不着觉。”
应良善解人意地提点:“刚来,需要时间,不过这里是你的家,迟早都会熟悉的。”
景遥笑笑,是苦笑。
他没有家,他也不会拥有一个这样高级的家,这都是他偷来的,他时刻谨记,无论应良叫多少遍,景遥都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小少爷,相反,应良的每一句小少爷,都令他心有不安。
应良经过浅薄的相处,大致得知景遥不是个爱热闹的人,性子比较静,他主动找话题说:“你没来之前,徐总就叮嘱我们该怎麽照顾你了,你有不舒服的地方,都及时跟我反馈,我会进行整改调解的,包括家里的人,有让你不合眼缘的,都可以说,这没什麽,不要有心理压力。”
他越是这麽说,景遥越不安。
这些东西原本该属于那个真正的私生子的,而不是他这个小偷。
应良说:“不过大家都是专业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错,除了雅雅,她比较热情,但也没坏心,徐总也是对她比较纵容,毕竟是跟了不少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