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择抱起小孩说:“当然陪着你。”
从公司回到家,景遥都紧紧依偎着徐牧择,他觉得自己很可恶,徐牧择对他无微不至,给他脱鞋子,盖被子,倒水喝,没让人插手,他还要请那个私人医生来看他,景遥当时就说:“不用了。”
徐牧择说:“生病是开玩笑的?你的身体什麽情况还不知道吗?”
景遥没有理由拒绝。
徐牧择劳烦那个私人医生来了家里,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那医生苦恼地问他具体哪里不舒服,景遥说哪儿都不舒服,说的煞有其事。
“那还是去一趟大医院吧。”私人医生嘱咐,“我来这一趟带的工具不是很齐全,去大医院检查一遍放心。”
徐牧择叫了应良,让他去准备一下。
景遥拉住徐牧择的手腕:“真的不用了,我没什麽事。”
徐牧择不跟他开玩笑,“生病就好好听话。”
这趟医院还是走了。
景遥无端做了几个检查,各种精密的仪器在他身上走过,检查报告没看出什麽问题来,医生又问他的自我感觉,总结了一下,建议他们留院观察。
怎麽这麽麻烦?
景遥没想到闹到这一步,他对徐牧择强烈要求,“真的不用了,daddy。”
他实在不想在医院里躺着,被精密仪器和医院的气味围住。
景遥坚持说:“daddy我们回家吧,我身上没那麽难受了,真有问题了再来医院吧,daddy。”
他苦苦哀求,实不想闹出这麽严重的结果,徐牧择很认真地反问:“你确定吗?”
景遥点头:“我确定,daddy我没事……有事再来也可以的,我不想待在医院。”
徐牧择没有坚持己见,松口让他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景遥一脸苦闷,折腾这麽大一圈,他心态都快崩溃了。
到家後,徐牧择让他先上楼。
景遥先一步下车,催促徐牧择也快点。
应良看着年轻人的身影,忧心又不解道:“怎麽会查不出问题来呢。”
徐牧择精准总结:“他在装病。”
应良讶异:“啊?不会吧?”
徐牧择拿出手机,神情严肃地给严文宾打了个电话。
景遥回到家就在房间里苦等,他把雪球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雪球在撕扯他的玩偶熊,景遥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处境。
片刻後,徐牧择推门进来。
景遥从窗口回到一边,看着徐牧择,心里虚得厉害,坚持着表演,“daddy,我好多了。”
徐牧择打量着说:“你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景遥摸摸自己的脸蛋,徐牧择走到了沙发边坐下,一来一回折腾完了之後,男人的脸上已不似那会的关心了。
“你最近压力很大啊。”徐牧择说。
景遥回过头,不再研究自己的脸色,否认道:“没有啊。”
雪球跑到徐牧择的脚边,想上沙发,两条前腿趴在上面,徐牧择擡脚捧起雪球的肚子,“我刚刚接了个电话,是严文宾打来的。”
景遥心头一凉,战战兢兢地说:“什丶什麽?”
徐牧择擡眼看过去,幽深的瞳孔犀利而严肃,透着一股子责怪的意味。
景遥当场就要腿软了,心理素质一瞬间崩塌,不打自招:“对不起daddy,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在跟他们联系了,那些艳照也没有再发过了,我保证不会了……”
徐牧择却话锋一转,叠起腿,一副新鲜的样子,“什麽艳照?”
景遥僵硬了一下,神情也呆滞住,像一阵劲风忽然消散。
徐牧择说:“严文宾跟我说,他最近给你的安排是有点频繁了,打算让你歇息一下呢。”
雪球绕着徐牧择的腿钻来钻去,景遥的脸色一瞬间和雪球的毛发一样白。
徐牧择慢条斯理,耐心地拷问:“他倒是没提什麽艳照的事,宝贝,你嘴里的艳照,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