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潇洒确实是喜欢林遇青,见色起意的那种,全校男生真论起来喜欢林遇青的一抓一大把,但自从知道她和梁树生在一起後就没人敢再存这心思了。
只是这会儿酒过三巡,他酒量又不好,脑袋都不清醒了。
林遇青:“……”
其实她早就察觉,郝潇洒坐她前桌,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但这样被挑明实在尴尬。
梁树生依旧坐在那儿,八风不动,指尖慢条斯理地在湿润的杯口摩挲,而後放下,不轻不重地敲在桌面上。
他轻笑了声,语气波澜不惊:“继续呗。”
有他这句话,衆人这才松口气,连忙将这窒息一刻揭过。
酒瓶再次转动。
停下。
瓶口对准梁树生。
坐在他左边的正是林遇青。
好家夥。
这是什麽修罗场。
梁树生扭头,看向林遇青。
林遇青怔愣着眨了下眼,一时想不出该问什麽问题。
顿了顿,她靠过去,手拢在嘴边挡住说话时口型。
这时,梁树生很小幅度地也将耳朵贴过去,似是配合的绅士举动。
林遇青却猝不及防,嘴唇在他耳廓上很轻地触碰了下。
她动作一顿,睁大眼,下意识连忙往後退。
梁树生再次侧头看过来,眼底有笑意,那股坏劲儿又尽数冒出来。
“想问什麽,说。”他淡淡开口,神色自如。
“……”
这人就是故意的。
因为手挡着,谁都没有察觉那个极为短暂的触碰。
借着微醺的酒精,脚踝的痛意似也开始发热,烧灼感让她脑海盘踞着的都是关于梁树生的画面。
他那句“开心了吗?”
他在大庭广衆不计後果替她从傅川江身上讨回公道。
他警告傅珂不许再欺负她。
以及今天3000米跑後的,“爽吗?”
林遇青缓缓眨眼,循着心底的声音:“你可以一直做我的常青树吗?”
她还是藏了私心的,一个带着私心的问题。
即便真告诉大家这个问题,他们也听不懂。
只有她和梁树生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林遇青。”梁树生说。
林遇青一愣。
这答案对不上啊。
周围所有人在这一刻起哄声掀翻天,夹杂几句“梁哥牛逼!”
又一次,所有人迅速给自己倒满杯,都喝了酒,都想听那个问题是什麽。
“我觉得我已经猜到问题了,生哥牛啊!”
“快说快说,青青的问题是什麽?”
林遇青还愣着,梁树生直接替她回答了。
“跟刚一样。”他嗓音懒痞,喝了口酒,轻描淡写“她问我,有喜欢的人没。”
林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