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她就算是演都演不出镇定来了
梁树生这人……实在是太要命。
之前的他还是被束缚住的,可今天他来这儿找她,早就卸下那些沉重坚硬的包袱,成了从前的梁树生,她记忆中的梁树生。
男人的身段极为优越,黑色大衣衬得他肩宽又挺拔,慵懒轻慢,好整以暇。
林遇青在这样的梁树生面前简直节节败退。
她受不了地又推他一把,催促道:“你快出去。”
他轻笑一声,终于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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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树生轻轻关上浴室门,环顾林遇青的卧室,而後走到窗边。
他推开窗,抽出一支烟咬在齿间,没点火,就这麽叼着。
忽然,他视线一顿,在漆黑的天际看到了一只飘荡飞扬的孔明灯,上海城市中很少能见到的孔明灯。
当年,他在孔明灯上写下自己的心愿——
我想和林遇青有个结果。
他本以为这个心愿不可能实现了,没想到最终他们还是跋山涉水走到了这儿。
梁树生垂下头,掌根抵在眉心,低低笑了声。
他这一辈子,算是值了。
哪怕这一路走来坎坷不断,但终点是林遇青,一切就值得了。
……
不多时,浴室内水声止了。
林遇青卸妆护肤,推门出来。
梁树生侧头看去,视线稍顿,下移,再上移。
她穿了一套纯白睡衣,到膝盖,底下白皙纤细的小腿上没擦干,还挂着晶莹水珠,皮肤细得像块温润的羊脂玉,线条极为漂亮。
浴室内的温热水汽将她脸颊也闷得白里透着红,水蜜桃似的。
梁树生移开了视线。
“你要去洗澡吗?”林遇青问。
梁树生复又看她,只看她脸,只敢看她脸。
但那些带着电的小火苗还是不断下涌。
他这女朋友确实是漂亮得要命,天生当大明星的料。
梁树生挑眉,反问:“在这洗?”
“我有睡衣。”
林遇青从前因为睡眠障碍,经常习惯性买些舒适的睡衣,大多都是中性风格,她又习惯穿宽大的,梁树生倒是勉强也能穿。
他笑起来,咬在齿间的烟上下抖,烟丝都掉出来,然後点头,应得轻巧:“行。”
林遇青从柜子里翻出一身纯黑丝质睡衣裤给他。
梁树生没立马接,他走上前脱掉大衣,随手搭在椅背上,而後擡手,修长骨感的指尖搭在衬衫纽扣开始解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林遇青的错觉,他动作刻意放慢,像是蛊惑。
剪裁得体的白衬衫勾勒出力量感十足的窄腰,轮廓线条张力十足。
林遇青抿紧唇。
步子不受控地往旁边撤一步,让开路。
等梁树生终于拿上睡衣走进浴室,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林遇青双手捧着脸颊拍了拍,想把热气也一并拍散些,而後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过了会儿,又直起身点上香薰。
大概过了一刻钟。
梁树生推开浴室门出来,那身黑色睡衣到他身上正合身,黑发湿漉漉,他拿着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
林遇青躺在被子里,双手攀着被子往上拉,只露出眼睛和半截鼻梁。
“不热麽。”
梁树生指尖滑过她脸颊,挑着她下颌往上擡了擡,“闷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