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在帽子底下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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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上海的航班订在两天後。
林遇青跟奶奶道了别,收拾好行李去机场,虞葵专门请了假去机场送她。
到机场,虞葵眼圈都红了,实在舍不得她,一切都太突然了。
“别哭,又不是不再见面了。”林遇青安慰道。
“等假期我就去看你,你如果有什麽演出也一定要跟我说,我必须得是你的观衆。”虞葵说。
林遇青笑:“好啊。”
陈景白去取了机票,处理完托运行李回来:“走吧。”
“嗯。”
林遇青最後跟虞葵拥抱道别:“照顾好自己。”而後便跟着陈景白往安检口走。
当飞机起飞。
底下的南锡市变得越来越小,覆盖在白云下,所有的一切一切,仿佛都随之变得不值一提。
陈景白说:“睡会儿吧。”
“睡不着。”林遇青看着窗外,“哥,我很久没能睡着了。”
陈景白蹙眉,过了会儿,他从包里翻出一瓶:“给。”
“这什麽?”
“褪黑素,治失眠。”
林遇青吃了一颗,就着水喝下。
不知是因为这褪黑素起效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终于能够丢下南锡市一切荒唐事,她总算睡了个不错的觉。
抵达上海时是陈景白叫醒她的。
“到了?”
“嗯。”
深睡眠了会儿,精神总算好了一些。
陈景白笑了声:“这瓶褪黑素放你那儿吧。”
走出机场,直接去停车场。陈景白的车还停在这儿,一辆骚包的银灰色双门跑车。
林遇青问:“我们去哪儿?”
“我那儿。”
林遇青停顿了下:“你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我住你那不方便。”
陈景白斜眼扫她,提醒:“梁树生已经把你甩了,有什麽不方便?”
“……”
林遇青问:“你没女朋友?”
“你哥单身贵族。”陈景白说,“再说了,我现在可得看着你,谁知道你这恋爱脑被甩了会不会做傻事,到时候我可跟你爸交代不了。”
“……”
多亏了陈景白这种动不动提一嘴的免疫疗法,林遇青接受这个事实都快了不少。
“我才不会做傻事。”
陈景白朝她手腕处挑挑眉:“当我没看见?”
“……”
林遇青将缩起的袖子拽了拽:“这伤跟他没关系。”
陈景白也没再追问到底跟谁有关系。
很快,车开进陈景白住的小区。
下车,陈景白将她行李从後备箱提出来:“这几天我都在学校,你先住我这,这段时间我托人找找房子。”
林遇青一顿:“谢谢。”
陈景白将她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感动道:“妹妹终于会说人话了。”
“……”
幸亏有陈景白这个资深神经病在,林遇青这些天时常被他说的话惊世骇俗到,日子过得倒也不算太艰难。
她依旧会做噩梦,惊醒後吃一粒褪黑素,也能睡上一会儿。
白天时常发呆,她就找了个舞房练舞,放空一切跳舞,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