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江擡眼看到梁树生的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为什麽来找他,当即吓得试图起身要跑,可好不容易刚撑起身子,又被梁树生一棍子打倒。
空旷的停车场内,就连棍子打到皮肉的声音也被放大。
闷响。
“梁树生!梁树生!”
傅川江大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你还年轻!别毁了你自己!”
梁树生轻笑一声,红着眼看他:“那林遇青呢?”
傅川江喉结滑动。
“她也还年轻,你为什麽要毁了她?”
又一棍子下来。
傅川江哀嚎倒地。
他为保命问:“梁树生!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满足你!”
梁树生只说了四个字。
“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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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而下,吵醒睡梦中的林遇青。
忙碌忙碌又忙碌。
自从那次由林遇青主舞的演出顺利结束後,她又陆续参与了好几场演出,没有演出的日子就上舞蹈课丶自己练舞。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她不再时不时地掉眼泪,靠着褪黑素睡眠质量也不断提升,也不再瘦得厉害。
只是她也不再有大波动的情绪起伏。
不再开心大笑,也不再悲伤痛哭,每天都是平淡的。
最近陈景白不知在忙什麽,好久没见到他。
之前有事没事还会到她跟前转转,美名其曰为了看着她这危险分子。
一直到这周五,陈景白才联系她。
当时林遇青刚刚结束练舞,洗过澡出来便看到陈景白发她的一条信息。
「哥:出来,带你吃大餐。」
林遇青出去时他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看上去格外疲倦。
林遇青将背包丢进车:“你怎麽这幅德性,失恋啦?”
陈景白皱着眉睁开一只眼看她:“你哥这条件有可能会失恋?”
“那你怎麽了?”
“没怎麽。”陈景白揉了揉眼,“去见了个傻逼。”
林遇青挑眉。
估计陈景白也就是随口吐槽,林遇青和他的朋友圈不重叠,便也没多问。
谁知他好像还真烦得不行,车都驶出了舞团,他还忍不住又骂了句:“操,这世界怎麽就那麽多傻逼!”
“……”
林遇青想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也常有这种感慨。
但看在最近陈景白对她挺费心,还是憋着没说出口。
陈少爷预约了一家大学城外新开的高档西餐厅。
晚饭中途,林遇青手机忽然响了,赵绒打来的。
“喂,绒姐。”
“遇青你在哪儿呢。”
“在外面吃饭,怎麽了?”
“有个活动,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什麽活动?”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回舞团了当面跟你说吧。”
“好。”
挂了电话,没有吃多久,陈景白便送她回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