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买嫁妆。”
“啊?”
“收这麽多聘礼,没嫁妆怎麽行?你哥出钱,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
林遇青想笑:“你干嘛,被卷到了?”
陈景白咬咬牙,忍不住道:“这梁家富了这麽多代了,怎麽一出手跟土老板似的,压迫感也太强了。”
“行了,做你自己。”林遇青笑着拍拍他肩膀,“跟人家攀比个什麽劲儿?”
“不行,说好了,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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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些繁琐复杂的习俗流程弄的,林遇青梦中都是忙碌的婚礼现场,睡得迷迷糊糊,次日一早又被陈景白电话吵醒:“下楼。”
“啊?”
“买嫁妆。”陈景白蹙眉,“你不会还没起床吧?”
林遇青困倦得在床上滚一圈:“真去啊?”
“少废话,给你五分钟。”
“……”
林遇青瞌睡都还没醒透,随便抹了把脸换衣服下楼。
陈景白的车就停在外头,她坐上车,摘掉墨镜,注意陈景白看她的视线:“干嘛?”
陈景白“啧”了声,擡眉:“能不能让梁树生注意点?有伤风化。”
林遇青顺着他视线低头,便看到胸口露出的红印。
“……”
梁树生倒是对这些细节有非常明确的划分,以某条线为标准,以下是可以供他放肆的,以上是绝不能留下印记的。只是今天林遇青穿了件套头松松垮垮的毛衣,领口没整理好。
她扯扯领口,确认不会再露出来。
她实在是困,一路上昏昏欲睡,等到了地方才发现陈景白带她来的不是商场,还是一幢很古典宫廷式的建筑前。
“这是哪里?”
陈景白不答,嘲她:“哟,待嫁的公主,醒了。”
“……”
神经病。
林遇青跟他一道进去,不知是预约过还是本就认识,侍从轻车熟路将他带去里间,穿过长长的回廊,便到了像是展厅的偌大的空间。
顶上都是明亮的白光,底下都是黑色展示柱丶黑布和透明玻璃罩,展柜中则都是各式各样精致得无以复加的首饰,大多是金饰,镶嵌有宝石丶玉石,或蓝松一类的矿石,个个晶莹剔透,看不出一丝瑕疵。
林遇青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後扭头看向陈景白。
陈景白两手一摊,耸肩:“嫁妆第一站,挑吧。”
“……我怎麽感觉,跟第一天认识你似的?”
陈景白睨她:“你哥以前亏待过你?”
那倒是没有。
她刚来上海时住在陈景白那儿,他还时不时带她去吃大餐,亏待绝谈不上,但也不至于这麽……
“我只是觉得我哥以前好像没那麽有钱。”
陈景白轻嗤一声:“你哥那叫低调,你以为谁都跟梁树生家似的?”
陈景白确实是被卷到了。
林遇青原本挑了6样,数字吉利,陈景白嫌少,催着她添到16样,还嫌少,林遇青说真的够了,陈景白也不听,叫来人添到32件,翻倍。
“……”
林遇青看着那一件件沉甸甸的精致首饰,还是觉得这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忍不住问,“你钱够吗?”
陈景白将卡递出去,懒得看她:“别说蠢话。”
“……”
付款後,一件件首饰分别装入精致的首饰木箱,再一并放入很古式的漆嵌螺钿首饰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