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夏日午後,实在太适合睡觉,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亮着,她却从书桌旁挪到了床榻上。
身後不时有凉风吹来,阿缠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转过身,就见好些时日未见的男人靠坐在床头为她摇扇,他一身云水蓝色的广袖长衫,衣袖随着他摇扇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那芭蕉蒲扇是之前慧娘在杂货铺里买的,模样实在有些丑,但胜在便宜好用,便被阿缠一起带了过来。
如今拿在白休命手里,仿佛身价都长了些,大约可以卖出十几文了。
“看什麽?”见阿缠眼睛直勾勾的,白休命笑问。
阿缠回过神,伸手去摸他的袖子,他今日穿的很是清爽,看着有点像是好人了。
白休命并不闪躲,依旧在给她扇风。
阿缠摸了摸,那布料触手微凉,轻薄柔软。她正要收回手,扇子落在床榻上,白休命抓住了她的手。
阿缠的手被他裹在掌心,他手上没有往日那般灼人的热度,反而带着微微凉意,仿佛上好的寒玉。
这触感实在不错,阿缠挣开他的手,沿着他的手腕往袖子里摸。γυе哥欠
手下是肌肉结实的小臂,同样泛着凉意,她十分满意地将手收回,往白休命身边挪了挪,主动往他怀里靠去。
从背後将人抱在怀里,白休命将脸埋在阿缠颈侧,鼻息间满是她身上浅淡的香味,好些时日没有见她,想得厉害。
“你今天怎麽过来了?”阿缠擡手抚上他的脸,手指触到他的下巴,略有些扎人。
白休命故意在她娇嫩白皙的颈子上蹭了蹭:“想你了。”
“哦……看来前些天没有想我。”
此时的阿缠全然忘记了她之前说过的话,什麽定亲前男女不能见面,当她想白休命的时候,他却没有及时出现,那当然都是他的错!
“想。”颈间湿热的触感让阿缠微微扬起头,白休命声音含糊,“每天都在想怎麽早日把你娶回家。”
阿缠唇角翘了翘,下一刻又不满地嗔道:“你不准乱来,一会儿慧娘就回来了。”
“我有分寸。”白休命把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身前松松系着的带子,轻薄的外衫自肩头滑落,露出莹白的肌肤。
“你有什麽分……”话都还没说完,阿缠就被翻了个面,微张的唇也被他衔住,舌尖强势地探入她唇齿间,他吻得极重,还带着沉沉欲色,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
阿缠身体不住後仰,他一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扣她大腿上,将人放回到床上,而後再度欺身压下。
直至她要喘不过气,才终于放过了她。
阿缠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大口喘息着,眼神迷离,唇瓣红肿,之前涂的口脂早被白休命吃了个干净,偏偏还遗漏下一抹艳色在他唇上。
她下意识地伸出食指将那抹突兀的颜色抹去,等反应过来,刚想收回手指,便感觉到指尖被轻舔了一下。
“还想?”白休命抚着她的长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声音之下是被强压下来的浓重欲望。
阿缠忙摇头,她觉得这人的自控能力已经岌岌可危,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
白休命轻笑一声,看准了她息事宁人的心思,又抱着她胡闹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他确实言而有信,什麽出格的事都没做,可阿缠觉得,还不如出格呢。
他恍若无事般坐起身,可自己身上那股火烧得正旺,阿缠气得赏了他好几脚。
白休命握着她白嫩的小脚,慢条斯理地取过罗袜替她穿好,还说风凉话:“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阿缠咬牙切齿。
“真的吗?”
“哼!”阿缠重重哼了声,转过脸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白休命侧躺在她身旁,一手支着头,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着:“司天监已经选好了婚期,阿缠想知道吗?”
阿缠睫毛颤了颤,一副我不是很想知道的表情。
白休命自顾自地说着:“有些宾客家住的比较远,得提前将喜帖送到对方手中才稳妥。”
阿缠已经开始思考,从大夏送喜帖去龙族得花费多长时间了。
五境往来是很快,但是她又不能让明王去帮她送喜帖。
她飞快瞥了眼白休命,他应该也没时间去送,果然还是要提前准备,所以她究竟什麽时候成婚?
“不过阿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白休命翻身坐到床边,开始整理衣衫,似乎打算离开。
“还有事吗?”白休命转过身,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阿缠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就是忽然觉得你说的对,提前知道婚期,也能提前准备。”
白休命却一脸为难:“方才是我失言,纳征之前便将婚期定下,有些不合规矩,还是改日再重新算一算吧。”
“白休命!”阿缠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气得扑到他背上,趁他转头时,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还留了个小巧的牙印。
白休命很配合地让她啃了一口,眼中是淡淡的笑意:“婚期定在两个月後,现在将喜帖写好,正好赶得及送去龙族。”
“那你还不快点。”阿缠催促。
白休命只得背着她,将人送到书桌旁安置下来。
又是递笔,又是磨墨,殷勤备至,总算是换来了一个满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