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闻回头一定要请袁宇把这位小将军介绍给自己,这麽适合捧哏的人可少见,“原来如此啊!”
“那是谁补的,又是为什麽补这五刀呢?”
机智的小将军被噎住了,坐回了原位。
沈宏博就坐在这个小将军旁边,早就知道林与闻在干什麽了,真是三不沾,指认罪犯的话他是一句不打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啊。
但是自己刚刚坑了林与闻,应一声吧,他故意压低嗓子,用手挡着脸,“自然是真正的凶手了!”
林与闻瞟一眼他,心想别以为这样就能抵刚才的事。
“国公爷,凶手可能不只是严方圆,或者根本不是严方圆啊。”
燕国公呵呵笑,一擡手,“把尸体擡下去,你也该审那个严方圆了吧。”
林与闻对燕国公鞠个躬,“是。”
“另外,那个仵作,”燕国公手指点了下,“拖下去杖毙。”
仵作进了这个屋,只说了几句话,命却没了。
他甚至还没有为自己伸两句冤,就已经被拖了下去。
“国公爷这……也许他能供出指使的人呢。”连林与闻都没想到刚才和蔼可亲的老爷子竟然直接就下了这样的命令。
燕国公笑着看他,“怎麽可能,这样一个小角色根本接触不到背後的人的。”
“那您……”
“沙场上,一个失误可能死的是一个营的人,所以军里,容不下任何过错,无论是故意还是过失。”国公爷盯着林与闻,却把话说给了这屋里所有的将领。
更有李炎。
终于要传严方圆上来了,林与闻从上次之後就没再见过他,没想到严方圆的状态还不错,虽然瘦了不少,但是眼睛里却很有神气,好像就等着这一场审讯了。
“严方圆是吧?”林与闻做回到原位,问。
严方圆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给林与闻磕了个头,“是,大人。”
他眼睛扫都不扫坐在边上的严玉,好像这个为他奔走的亲兄弟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你口供说,你捅了死者十二刀对吗?”
“是。”
“那你知道尸体身上有多少伤口吗?”
“十二刀。”
“你这麽肯定?”
“没错,如果我说十三刀,那尸体上就会是十三刀伤疤。”
“为什麽?”
小将军又打算勇敢发言,被实在看不过去的沈宏博伸手按了下去。
“因为我的供词在先,而尸体上的伤口在後。”
“你完全可以再说的明白一些。”
严方圆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把憋在心里,以为再无机会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因为我是冤枉的。”
“我不是凶手。”
严方圆的话音落下,燕国公就观察起屋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发现真是各有趣味,好玩,真是太好玩了,真应该让公主也来凑凑这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