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有什么感觉么?”我反问纪文轩,“首先,你也不是在和我确认关系或者领证后出轨了,这是你以前的风流事,然后……反正,你没生病,这就很好了。”
其实我想说,我又不喜欢你,你从前哪怕和100个人上床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的。
但这话太伤人了,我说不出口。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说:“照片能给我么?我去处理一下。”
“当然能给你。”
我把牛皮纸袋递给了纪文轩,纪文轩抱着纸袋,看着竟然有几分萧瑟可怜的意思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宽慰了他一句:“别担心,我没埋怨你,这就是个小插曲。”
纪文轩低垂着眼睑,说:“我倒希望你埋怨我、和我发脾气、甚至打我一顿。”
我一开始不太明白纪文轩什么意思,等他推着轮椅自己离开了,我才反应过来。
他是希望我吃醋和愤怒的,那证明我很在意他。
其实我真的很在意他,但我对他没有那种独占欲和掌控欲,就是,正常人谁会在意一个朋友的情史?
我又不爱他。
或许我可以假装很愤怒,但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么?
我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去找纪文轩了。
我走近的时候,他刚好挂断了电话,手里的牛皮纸袋已经空了,应该是找人处理掉了。
他朝向我伸出了双手,我从善如流,很默契熟稔地弯下腰,抱住了他。
纪文轩的脸颊蹭了蹭我的肩膀,过了一会儿,才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成了你的猎物。”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拍了拍他的脊背,“你没有那么软弱的。”
“你说,我得到了你么?”他低声问,但又不给我回答的机会,而是迅速回答,“我在多想什么,我们都结婚了。”
“不用多想,”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喂了他一颗定心丸,“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我很真诚地说出了这句话,纪文轩好像是被安抚到了,他缓缓地松开了我,说:“以后不会有这样的照片寄到你手中了。”
我“哦”了一声,又觉得冷淡,补了一句:“我都没有细看。”
“你不介意我以前的混乱生活?”
我正想说“不介意”,又想到了他刚刚低落的情绪,索性轻笑着说“还是有些介意的”。
纪文轩自下而上地看着我,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思考了几秒钟,把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一边向最近的卧室走,一边问他:“胡思乱想些什么?”
“在想,你真是个好人啊。”纪文轩喟叹出声。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不清不楚的,有点像是谜语人。
我放弃了去猜测内里的含义,选择将他轻轻地扔在了床上,床的弹性很好,他的身体被微微弹起,又陷落到了床褥之间。
我吻上了他的嘴唇,抚摸着他的身体,我们距离很近,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用手攀附上了我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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