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听唯远说再过几天他就会来苏州,但想必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许氏双胞胎。
卢唯远什麽也没有的时候,初阳又在哪?
唯远失去的东西不够多,但他不能悲伤。
涵沫推开阳台的门。
她用那双无力的眼神看着初阳。
初阳已在苏州定居三年了。
年复一年,她都习惯这样子过着每一天了。
初阳很久没和卢唯远联系了。
“小沫,怎麽了?”
“姐,你又想唯远了吗?”
“嗯,但又如何?”
“你没想过去见他吗?”
初阳似乎被定住了。
那个曾爱她的唯远如今不知哪去了,似乎已经和她童年一块葬送了。她每次听到那肮脏的名字——卢唯远。
他曾爱她爱得那麽深,如今又把她伤得那麽深,她好不容易用尽馀生的力量才学会忘记,为什麽他还要选择挥之不去的在她的脑海里。
“小沫,别再提他了,他不是你姐姐我的,他心中另有其人,永远不可能是我的。”
初阳似乎很伤心。
因为唯远说过她是他生命中初升的太阳,他会用一辈子去爱她,可一眨眼,唯远爱上了依萱,却不是她。
“姐,我知道你一直在压抑着,你一直在折磨自己对吗?”
“小沫,别说了,姐和你该出去吃早饭了。”
“姐,如果你对唯远还未死心,我相信你还是可以把他追回来的。”
涵沫只见姐姐初阳打开了门,她也只好什麽也不说,跟她去买早餐吃去了。
谁何曾不在感情面向自己的时候立刻学会僞装自己?
只要能不受伤,又有什麽关系?
初阳牵着自己妹妹的手,走到了电梯,刚进去看见了南楠和舒小凌。她俩是坐夜班飞机回来了。
“南楠?你们怎麽回来了?吃早餐了吗?”
“那一起吧!”
“好……”
初阳把门锁好後,他们下楼去吃早餐去了。
她们去吃的是苏州特色小吃——糖粥。
他们去了潘玉麟糖粥摊。
初阳点了三碗糖粥(红豆粥)。
“南楠,将就一点,苏州的早餐也许真比你在台湾时吃的差很多……”
“不,没那回事……”
“对了,徐惜文他怎麽样,肯回去吗?”
“依然不是太乐意去帮助唯远……”
“舒小凌,要不我们回上海一趟?”南楠说。
小凌只看着南楠。
她在沉默着,一边吃着烧麦,一边喝着粥。
那令她彷徨的往事,一个曾说爱她如今却不再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