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流年,你在我心中不断回旋,我却永远忘不了你那张深爱的脸庞。
“望君白发三千丈,回首芳年易画眉。
雪度千舟孰伴君,唯有舟头画眉鸟。”
依萱还记得,多年前虑唯远亲手写下这首自创诗送给她,还用纸条写了一句话:等你嫁人时,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那我愿意娶你。
阿平帮依萱关了手机。
虑唯远挂断电话,卷起衣袖,露出一道道疤痕。
伊可云坐在对面吃着炸酱面,看见他手臂上的伤痕,心疼地问:“唯远,你的手臂……”
“一些旧伤……”他轻描淡写。
那些深入皮肤的疤痕,是儿时父亲家暴留下的。为了保护小玥,他独自承受了所有的痛苦。
“唯远,是谁这麽狠心打你?”
“没关系了……”
现在,他由童爸赡养。父亲因触犯《未成年人保护法》被捕,放出来後,他再也没认过这个父亲。
“唯远,你到底经历过怎样的过去?”伊可云轻声问。
虑唯远沉默不语。
在伊可云面前,他仿佛面对完整的伊小云。如果他把伊小云救妹妹的事告诉她,又会怎样?
爱一个人,往往只是因为他的好丶他的善良。而虑唯远对依萱的爱,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唯远……”
“怎麽了?”
“太阳下山了……”
“回宾馆吧!”
这时,童爸打来了钱。
虑唯远终于有了回上海的路费。
伊可云说:“樱烙学院,好像已经拆了很久了吧?”
“我们毕业後,学院就不存在了。不然,我怎麽会来上海?”
“上车回宾馆吧,唯远。”
“嗯……”
那个曾背着吉他丶承诺永远爱依萱的男孩徐惜文,说他去了巴黎,要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孩陈宁冰。他希望虑唯远替他守护这个秘密,不想让依萱知道他的去向,更不想让她伤心。
其实,徐惜文根本没去巴黎。他故意告诉虑唯远自己会去巴黎,其实留在台北最好的音乐专修学院学习一年,後来报考了北京音乐传媒大学。
这一年,他把依萱的联系方式全部屏蔽丶拉黑丶删除,再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因为他终于学会了,什麽才是彻底的放下。
任若璃也打不通依萱的手机。
陈宁冰走进徐惜文的休息室:“徐惜文,有你的邮件,美国的,寄件人……”
“是谁?”
“依萱……”
“撕了吧。”
“可……”
“没什麽可是的!”徐惜文语气决绝。
陈宁冰把信拿出去。只要一提到依萱,徐惜文的情绪便骤然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