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肌肉都因极致的愤怒与用尽全力的对抗而贲张着,青筋如同虬龙般在他脖颈与额角盘踞、跳动。
然而,那诡异的术法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将他死死地钉在原地,任凭他如何催动气血,如何运转武夫的纯粹气机,身体都纹丝不动,甚至连一根小指都无法听从意志的调遣。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你将那个他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如此轻慢地、羞辱性地拖到自己面前。
他的喉咙里爆出野兽般低沉而愤怒的咆哮
“放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冲我来!”
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能为力的狂怒与钻心的疼痛。
你似乎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只是在离他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这个距离,恰好能让朱河清晰地看到朱鹿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也能让朱鹿闻到他身上因焦急而渗出的汗水味。
朱鹿的挣扎愈激烈,她试图用膝盖去撞击,用脚去踢,可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这些动作都软弱无力,更像是一种绝望的痉挛。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浸湿了鬓角的丝,紧紧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狼狈而凄美。
你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玩味的、近乎残忍的温柔,轻轻抚上了朱鹿的脸颊。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蝎蛰了一下,眼中瞬间爆出滔天的恨意与恶心。
她猛地偏过头,想要躲开你的触碰。
然而,扼住她后颈的手指微微收紧,一股巧劲让她无法再动弹分毫。
你的指尖,就那样慢条斯理地,从她光滑的脸颊,滑到了她微微红肿的唇角。
那里,有一丝殷红的血迹,是方才被你一招制服时震出的内伤所致。
温热的指腹,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轻轻抹去了那点血痕。
这个动作充满了极致的嘲讽与挑衅。
陈平安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战利品,擦拭着上面唯一的瑕疵。
朱河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焚烧殆尽。
被定住的身躯里,气血疯狂奔涌,像是要冲破堤坝的洪流。
他出了更加狂暴的怒吼
“别碰她!你个杂种!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去嘶吼,但声音在这空旷的野外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的愤怒,他的痛苦,他的一切,都成了你手中这幅画卷上最鲜明的点缀。
朱鹿紧紧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滑落。
这泪水,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看到朱河为她如此痛苦却又无能为力时,那份撕心裂肺的无助与屈辱。
她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愿看到他此刻这般模样。
她重新睁开眼,泪眼朦胧中,视线却依旧锐利如剑,死死地剜着你。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人!我朱鹿今日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配为人!”
她的刚烈,她的不屈,似乎让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的手指并未离开,反而用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像是在品鉴最上等的瓷器。
这个动作,对于朱河而言,无异于最残酷的凌迟。
他看着你的手在那片他拼命也要守护的地方肆意亵渎,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淹没了他。
他开始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哪怕只是再强一点,朱鹿就不用受此奇耻大辱。
“呵呵……”一声轻笑从他的喉咙里出,那笑声充满了自嘲与悲凉,听起来比哭嚎还要令人心碎。
他的怒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沉默。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染上了一层更深的、像是来自深渊的疯狂与阴郁。
朱鹿察觉到了朱河的变化,心中警铃大作。
她了解他,知道这种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加可怕。
这是心境即将出现裂痕的征兆,若是他因此走火入魔,那后果不堪设想!
“爹!别看!你别看!”她第一次在声音中带上了哀求,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挡住朱河的视线,“这没什么!我没事!”
她的话语像是一根针,刺进了朱河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心神。他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那疯狂的恨意却沉淀得更深了。
而陈平安,似乎对他们之间的这种深情互动极为欣赏。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很多人都知道朱鹿做错了,但你对她的娇惯,也是源泉之一。所以我来帮你们斧正。”
你抓着朱鹿后颈的手松开了些许,转而揽住了她不堪一击的纤腰,将她温软的身子更紧地贴向自己。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下巴,一路下滑,划过她优美的脖颈曲线,最终停留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之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你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温热与细腻,以及在那肌肤之下,因紧张和愤怒而急促跳动着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