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喜,没被吓死那都是兔子的承受能力强。
温绛耳本来对刘爷爷的去世很伤心,但因为这件事的离奇程度让她从伤心变成了害怕。
晚上都不哭了,抱着胖龙瑟瑟发抖,一起分析刘大爷会不会有什麽未了的心愿。
皎尾对此很得意。
别管兔子怕不怕,就说兔子是不是不哭了吧。
多亏小狗精再次哄好了小兔子。
这件诡异离奇的怪事,一直持续到第六天。
因为温绛耳已经承受不住每天看尸体的冲击力了。
这天早上,皎尾“啪啪啪啪”拍她脸的时候,她假装自己睡死了过去,坚决不睁眼。
最终,她听到皎尾急切地催促:“起来,兔子,再晚就被搬回去了,白天,人多,所有者不好拿。”
装睡的兔子猛一睁眼。
邪门的案子就这麽破了。
也算是嫌疑人自报家门。
皎尾长这麽大,第一次被大朏朏们轮流打屁股。
寻常人根本想象不到一头看起来傻乎乎的幼龙,一声不吭地悄悄作妖,最终能闯多大的祸。
尸体确实是皎尾搬走的。
他天生有空间穿梭的能耐。
尾巴一卷,尸体瞬间就出现在几里外的大树下了,根本用不着灵力,这让忘归鸦怎麽看守?
更让人绝望的是,为了让兔子找回过往的熟悉感,皎尾摆好尸体後,甚至还会爬到刘大爷怀里,手动帮大爷调整微笑的诡异表情。
家长要不是一群朏朏,这孩子屁股都能被打烂。
但皎尾挨打的时候还很委屈。
朏朏大姐一口气朝着肉嘟嘟的屁股蛋子甩了二十下,怒吼:“下次还敢不敢了!”
皎尾撇着小嘴,两颊的肉肉都在发抖,很不要命地反问:“敢不敢什麽?”
“你说什麽!你说什麽!你说什麽!”暴跳如雷的大姐加重力道,说一句打一下。
皎尾一咧嘴,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了一圈,看看有谁想抱他。
结果一群朏朏都双手抱臂铁面无私,为轮流打屁屁时刻准备着,只有小兔子也撇着嘴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皎尾立即从大姐腿上滚下来,默不吭声地啪嗒啪嗒跑进兔子的怀抱,委屈地仰脸看兔子。
这时候只要温绛耳哄他一声,他就会立即在地上打滚,对所有朏朏哈气,拒绝教导。
任何温绛耳能接受的事情,皎尾就会变得理直气壮。
所以温绛耳强忍着心疼,小声告诉他,“你不应该把刘爷爷搬来搬去摆在树下,这是不尊重死者,明白吗皎尾?”
失去小兔子支持的皎尾悲痛欲绝,伤心麻木地爬回大朏朏腿上,接受轮流打屁屁的惩罚。
大朏朏们就算动用打屁屁的惩罚,也很难让一条幼龙理解为什麽不能搬运已经死去的生灵的躯壳。
最终也只能巨额赔偿了刘家亲属的精神损失。
皎尾平日里看起来安静乖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有些拘束。
朏朏们不希望孩子太过拘束,可若是不拘着他,根本不知道幼龙能捅出什麽娄子。
家底子再厚也赔不起这败家小胖墩。
就在烛沧即将登门“拜访”前,提前赶回家的四只大朏朏围着皎尾,进行了一波临时抱佛脚地灌输——
等烛沧来了,皎尾一定要表现得像最优秀的宝宝。
让帝君看看朏朏们养大的幼龙。
皎尾早就会背诵“如何保持天庭内部清正廉洁”,以及“如何让三界子民丰衣足食”。
胸有成竹。
烛沧原本压根没打算检验孩子的实力。
但是一进家门,一群朏朏就跟备战一样严阵以待,引她去大堂接见幼龙,并要求她考考孩子,看看朏朏养孩子的成果。
盛情难却之下,烛沧低头,看着比上一世同时期胖了八圈的儿子,低声出题:“那就考考你缩地术是否熟练。”
挺着小肚皮运筹帷幄的皎尾胖脸一愣。
嗦……嗦什麽?
怎麽跟大朏朏们估的考题不一样。
所有者一般只会嗦田螺,鸡腿什麽的直接啃咬就能吃。
周围的朏朏们揪着衣摆,手心暴汗,都是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