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重重放下酒杯,很快与邻座醉汉勾肩搭背地唱起北欧民谣。
印度灼热的阳光炙烤着贫民窟的铁皮屋顶。洛基的鹿皮靴踩过污水横流的巷道,神力织就的隐形帷幕让路人对他视若无睹。
这位曾经的恶作剧之神此刻心绪翻涌。距离上次以凡人之躯在此徘徊已过去七百多个昼夜,那些与莎拉共度的记忆碎片不断刺痛他的神经。
——她会不会冲上来拥抱自己?
——该用哪种微笑迎接她的眼泪?
陈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门把手上还留有他当年恶作剧时刻的划痕。修长的手指在距门板三厘米处停顿了三秒。
叩门声在空荡的屋内回荡。
当他的身体穿透木门时,霉味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破窗照出漂浮的尘埃,墙角的蜘蛛网在风中颤动。餐桌上积灰的陶碗里,凝结着两年前未洗的咖喱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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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给出的答案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可怜的女孩从进医院起就再没回来。
洛基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滑向深渊。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医院。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莎拉怎么可能出事?这个念头支撑着他前进。
然而当他翻阅医护人员记忆时,所有自我安慰都化作了泡影。那些画面像冰水般浇灭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压抑感如潮水般淹没胸膛。他攥紧拳头,自己保持冷静。
线索指向某个官方机构。下一瞬,他的身影已出现在几名官员面前。这些正在看电视的家伙完全没注意到死神的降临。几记手刀过后,洛基将掌心贴上其中一人的额头。
记忆洪流中充斥着肮脏勾当:殴打百姓、强夺财物、妇女这些他都不关心。直到某个画面出现——
阿斯加德的王子周身突然迸出实质般的杀意。寒光闪过,数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如泼墨般染红整个房间。
洛基收刀时手臂微微抖。那些记忆仍在灼烧他的神经:刑具、惨叫、泪水但即使承受非人折磨,莎拉始终紧咬牙关。
他踉跄着冲出房间。最新的记忆显示莎拉还活着,被关在附近某个地下室。那里还有很多像她那样的女孩,成为官僚们的玩物。在印度,这种罪恶早已司空见惯。
当他还担任这个国家高层时,对此漠不关心。现在每段记忆都像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不仅憎恶这个国家,更憎恶曾经的自己。
他离去时天真地以为那个计谋能让印度当局放过莎拉。
却未料到
结局竟如此残忍
此刻他站在地下室铁门前。
穿过锈迹斑驳的铁栅,扑面而来的景象令人作呕。
这里将人性最阴暗的面目地摊开。
洛基径直走向记忆中的牢房。
铁链锁着的女孩双眼已成血窟窿。
而压在她身上的肥硕躯体正在蠕动。
洛基眼底骤然泛起猩红。
寒光闪过,那头畜生轰然倒地。
粘稠的血浆从断颈处汩汩漫开。
当洛基将莎拉揽入怀中时,
失明的躯体早已僵硬如木偶,
却在听见熟悉嗓音时,
从空洞的眼眶溢出泪水。
我回来接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
复仇者基地里,
托尔看见莎拉的惨状时,
雷神之锤迸出暴怒的电光。
我现在就去平推新德里!
洛基按住兄长的手腕:
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话音刚落托尼的来电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