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是昨夜抵的京。”侍女恭声回话。
谢清予略一思忖,便明了过来。
益州疫病已平,他此番急着回京,必是忧心谢煜的“伤情”。
她并未犹豫,对身旁侍立的连翘吩咐道:“去请温大人进来。”
封淮眸光一暗,周身气息不免冷了几分,又是一个碍眼的。
不过辰正时分,温辙便已随着引路的侍女穿庭而过。
花厅中,他拱手深深一揖,声音清润如旧:“见过公主殿下。”
谢清予抬眼望去,不由微怔。
来人一袭沧浪色衣衫,如修竹临风,眉宇间的书卷气依旧,却仿佛被益州的山风洗练过,整个人愈沉稳内敛。
晨辉中,温辙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她明艳的脸上:“殿下,子珩幸不辱命。”
“温大人不必拘礼,请坐。”谢清予回过神,虚扶一把:“益州一行数月,温大人清瘦了不少,辛苦了。”
臂间若有似无的触感,让温辙眸光微动,他直起身,将心底那丝旖念驱散,轻声问道:“不知宸王殿下伤势如何了?殿下……可方便相告?”
谢清予迎着他的视线,迟疑了一瞬,终是应道:“温大人不必忧心,皇兄……必会无恙。”
温辙是何等聪慧剔透之人,立时品出了其中关窍,他心头一松,再度拱手:“多谢殿下相告。”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谢清予不免莞尔,笑叹道:“温大人不必多礼,你与皇兄乃是知己挚友,相交莫逆,此前亦多次予我帮扶,往后无须这般生分。”
温辙直起身,眸光因她这句话浅浅漾开,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应了一声:“好。”
可胸腔里骤然失序的心跳,却让他悄然垂眸,唯恐藏不住心底的妄念。
视线下落,却倏然定住,下意识站起身来:“殿下的手受伤了?”
谢清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细布的右手,不甚在意地淡然一笑:“无妨,昨夜回府时,不慎坠车伤了指骨,将养几日便好。”
“可还伤了其他地方?”温辙神色微变,关切之情压过了恪守的礼数,上前半步:“可否容我……”
直到闻到她身上清雅的浅香,才惊觉自己逾越,止住脚步,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殿下……我只是……”
“那便有劳温大人了。”未等他说完,谢清予已浅笑着将受伤的右手伸到他面前。
晨辉浅浅地洒在少女笑意盈盈的脸上,照得她清亮的瞳孔如琥珀般澄澈,眼中像缀满了金色的星辰。
微风拂过,庭中的花叶簌簌作响,温辙蓦然回神,他缓缓坐下,指尖蜷动:“殿下,冒犯了。”
绷带缓缓解开,少女莹润白皙的手躺在他的掌心,指腹一寸寸抚过纤柔的手指,微弱的热意迅蔓延开来,烫得他心口颤。
“殿下,痛不痛?”他轻声问,声音温柔得如同耳语。
“温大人,你可是……心悦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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