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虞在一旁暗自摇头。
大外甥,真可怜!
“舅舅,要不你就把那彩珠给我吧,你一个大男人拿来做什么!”一旁李长乐却是已攥住吴虞的袖子,开始耍赖。
吴虞嗤笑一声,利落地翻身上马,勒紧缰绳:“又想这招?门儿都没有!追得上我,再说!”
话音未落,已策马奔出。
“怕你不成!”李长乐不甘示弱,一跃而起,追了出去:“阿予,快点!”
谢清予马术只算娴熟,不敢放开了追,不一会儿前方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层层秋色之中。
有哒哒的马蹄靠近,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
两人并辔而行,任由马蹄踏碎枯枝,出清脆声响,林中寂静,只闻风过树梢的沙沙轻吟。
“秋闱不日就要放榜,旁人都心焦如焚,怕只有李公子如此淡然。”
“既已尽力,多思无益。”李牧声音温和,如这秋日暖阳。
片刻沉默后,他却忽然轻笑一声,侧头问道:“我果真……很无趣吗?”
谢清予:“……”
现在去把李长乐抓回来灭口还来得及吗?
她干脆勒停马匹,转身望向对方,目光恳切:“方才所言,只是我同长乐的嬉闹之语,万勿放在心上。李公子栋梁之才,日后必是造福万民之文贤,流芳青史。”
这样的高岭之花,她只配仰望好吧!
李牧闻言微微一怔,眸中似有微光闪过。
良久,才怅然道:“‘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某自幼习文练武,不曾懈怠,唯盼能将一身所学,报效大周,福泽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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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游学一遭,才窥见这世间污浊,惴惴彷徨。”
“公主这般期许,李某唯恐……终究辜负。”
谢清予望着他眼中的迷茫与沉重,忽而扬唇一笑,朗声道:“有道是‘当时年少掷春光,花马踏蹄酒溅香。’李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我信你!”
骏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飞扬的身影。
李牧驻马原地,默然片刻,缓缓抬手,恰好接住一片翩跹而下的枫叶。
色泽殷红,脉络清晰。
他轻轻收拢掌心,将其藏入袖中。
跑了半日,直至日头偏西,几人方才尽兴而归。
李长乐捧着那只描金嵌贝的木匣爱不释手,对着谢清予眉飞色舞:“阿予你是不知,琼州那海湾才叫好玩!每日退潮后,沙滩上遍地是宝,只需带个小夹棍,便能捡到许多奇形怪状的海货!还有磨盘那么大的贝壳呢!”
吴虞牛饮了一杯茶水,毫不客气地拆台:“那唤作砗磲,海湾捡不到,得驾船出海,九死一生也不一定捞到。”
李长乐一噎,却也不恼,只宝贝似的晃了晃匣子里流光溢彩的珠子,万分不舍地递到谢清予面前:“喏,说好赢了就给你的。”
谢清予看她那肉疼的模样,不由好笑:“你既这般喜欢,自己留着便是。”
“你不是喜欢嘛,我下回去琼州再找就是了!”李长乐毅然决然地推过去,偏过头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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