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光影斑驳,落在人面上,恰似寒霜遇骄阳,莹莹光。
“你真好看。”谢清予由衷之言。
可惜是罂粟,好看但有毒。
“咳咳。”谢涔音暼了她一眼:“五妹妹随我一起吧。”
说罢竟上手挽住了谢清予,虽略有些不自在,到底没松开。
山间路远,众人走走停停,总算到了。
今天日头好,那洞口当真云蒸霞蔚,流光溢彩。
“这儿好似比别处更暖和些?”江云鹿有些诧异。
刚上山时还有些冷呢,这会儿倒不觉得了。
杜蔚笑了一声:“山中有汤泉,地热些,山洞里更暖和呢,冬日也不会冷。”
贺兰馨点点头:“难怪呢,周遭的花儿也比山下更艳些!”
“我打头阵,诸位若是害怕,尽可跟在我身后啊!”杜蔚折扇一甩,遮住半张脸挤眉弄眼道。
“杜三,还是让哥哥保护你吧,先行一步。”射箭已经输了,再输了胆气岂非丢人。
那人倒是潇洒而去,徒留与他一组的小姐期期艾艾,踌躇不前。
“陈小姐与我们一起吧,洞中石笋林立,别是一番风貌。”
少年人愿赌服输,几人相携而去。
另一边,谢涔音已皱着眉将人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谢世子虽好却非良配,你莫要一头栽进去。那李长乐的哥哥文采品貌皆是上佳,你不是同他相熟吗……”
“你关心我啊?”谢清予打断她。
“你管我呢,别打岔!”谢涔音瞪着她:“父皇不会同意的,你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免得闹得难看,懂了吗?”
她怎会不懂。
书里,原主以死相逼才求得皇帝赐婚,也为此失了圣心,若不是谢谡登基,原主怎会有那段风光的日子。
只是,皇后要拿她的婚事做文章,既是牵制谢谡,又想笼络一方。
她不愿利用李牧,更不想嫁给旁人,这场戏不得不做。
“放心吧,我有分寸。”
人多眼杂,谢涔音不便多言,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那厢,谢昶还在洞外等着,柳新月见人迟迟不来,不由轻蔑,这人莫不是怕了吧!
不来更好,省得搅了自己的好事。
她悄然凝视着眼前人,咬了咬唇。
会馆外惊鸿一瞥,她便动了心,可母亲说柳家是将门,不宜同藩王之子交好,自己只得将心思藏起来。
后来不知为何,父亲竟说若世子有意,尽可成全她,她欢喜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