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绵并无看不起之意,孔萍的脸色也好了些。
「但开心只是一时的。在平阳王府那一日无论是他本人还是皇后娘娘送阿绵小狗,都表明他们属意你,他却暗地里送我首饰。
这是对我的羞辱!」
她情绪忽然激动,那种被羞辱的愤怒也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房星绵极是意外,又不由得为她高兴,她没有陷入他的圈套里。
「阿萍,你说的是对的,他没怀好意。」
「我仔细思虑过了,这份羞辱不止於我还有我祖父,以及我孔家先辈。
祖辈荣耀岂容被如此践踏,他实在太过分了,这等人怎配做一国储君?」
房星绵赶紧按住愤怒的孔萍,这种话说出去掉脑袋的。
「你跟我说说他是哪一日送你首饰的?」
「就是平阳王府宴席那日傍晚,堵在了我家巷子口。」
房星绵微微皱眉,难不成柴珩那厮是因为白日里见自己跟孔萍始终在一处,他才动了心思的?
孔萍抓住她的手,略急切道:「阿绵,我今日把你带来我家告诉你这些事,就是想劝你千万别嫁给他,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明白,早就看穿他了。
只不过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办?被他盯上想甩掉不是那麽容易。」
孔萍深吸口气,「我打算告诉祖父。祖父得知必会动怒,会将此事端上台面。
尽管最坏的情况会得罪太子闹得不太愉快,但他不会再纠缠了。」
房星绵有些担心,「他不是君子,真得罪了他恐怕他会使下作的手段。」
「我不怕,祖父也不会畏惧。我孔家人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屈服。」
孔修老先生的脾气房星绵也是了解一些的,文人风骨宁折不弯。
两人说开更是亲近几分,房星绵好奇孔先生花费十几年所着的通史。
孔萍就在窗口观察了一番,见书房没人便带着她偷偷过去了。
不大的书房里全部都是书,简单的架子直逼房顶,堆得满满的。
孔先生已撰好的通史在另一面墙的架子上,孔萍告诉她可随意看只要不弄坏了就行。
房星绵都不大好意思,用自己的裙子好好的擦了擦手才敢拿起来翻看。
她拿的正好是先帝在位时的稿子,跟随先帝打天下的先太子文武双全是一名悍将。
他与太子妃育有一子却在十几岁时病逝,太子妃之後一直没有生育。
而先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没有妾室,就导致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间始终膝下无子。
在他们年逾四旬时太子妃南下休养身体时传出有孕的消息,但她身体孱弱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是在南方生下的这位得来不易的二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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