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儿赶紧嫁出去,是最快最好的法子。
但房家也不会用此法。
管琼静静地放下茶杯,蓦地看向房渊,「你真的确定太子会在猎场弑君?」
「嗯。」
「作为太子老师,你难辞其咎。降职丶下放是目前来说最好的。
但就怕他杀的失智,牵连咱们一家人头落地。」
若只夫妻二人她何惧之有?他们有孩子。
「不会的。阿琼,我们得离开京城。麟川被困死在京城里出不去,他得被困到死。
我们有机会能出去的人不能留在这儿,迟早是个死。」
管琼特别认真的盯着他,「你告诉我,先太子那二郎在何处?一直是英国公藏着他对不对?」
不然皇上不会一直盯着他。
甚至他会瘫痪,管琼都怀疑是皇上做的。
再加上这麽多年燕玥动不动的遇到那些事儿,更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他跟先太子是主仆是兄弟,过命的交情让他宁死也得安排好那小皇孙。
房渊顿了下,「他自然给藏了起来。」
一听这话,管琼蓦地勾头看他正脸。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房渊无奈,也摇摇头不再多说。
「逃出去再杀回来,危险且需要时间也需要实力,英国公会选这麽一招令人意外。」
「名望。」
这让管琼不由得想起了先太子,一个文武皆具宽厚洒脱的人,当时他已接近四旬了仍旧是京城中诸多小娘子最为仰慕的儿郎。
无不盼望着自己将来的郎君如他一般。
可後来发生的那些事,有时管琼想起来会有些恍惚,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
此时,刚刚结束巡守的金吾卫回营地後听说了闹出的那场乱子。
由打探到当时情况的曹凡口沫横飞的讲述。
说是野猪王狂躁冲撞了皇上,房家大姑娘出手砍死祸首,大显身手英姿勃发。
燕玥眉头皱了起来。
房星玉那种性子会忽然出手,很有可能是她家人遭到了威胁,她情急之下才出手的。
由此後脑勺都跟着一麻,「房家阿绵受到了惊吓?或是受伤了?」
曹凡一哽,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成了一股气卡在了喉咙那儿,激的他咳嗽了起来。
张礼也用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眼神儿盯着自家将军,你怪的全天下都要看出来了呦!
「那不知道,没听说。」
曹凡如实道。
燕玥眉峰间的褶皱更厉害了。
不亲自看一眼,这心好像悬起来落不下去。
於是假借巡视专门绕到房家所在的那片军帐外,没看到那小娘子,倒是瞧见了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