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一鬼就来到了整个屋子的最前面。
入眼,前方就是一方高台,而他们要找的那个黑木匣就在高台上放着。
白司祈:“到了。”
祁慕白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出,向前走了一步。
一身雪色的衣袍垂落,整个人立在那那如高山雪,清贵不可攀。
祁慕白垂眸沉思了片刻,方才冲着人出声道:“你把东西装回去看看。”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情况下,直播间内应该是把那东西当成了一个机关。
白司祈:“好。”
一句话吐出,白司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手,此时掌心之中似乎是还残存着对方手中的一丝馀温,而那个人已经跑到了离自己八丈远的地方。
猛地一看还以为对方对他避之不及。
白司祈在心里无奈的叹笑了一声,将手指拢起,迈步向前。
借着一侧冷白色的烛光,白司祈看见了地上散落的无数的明黄色符纸。
在时间的长河之中,这些符纸被人撕掉丢在了地上,没入尘埃里,然而其上猩红色的梵文符咒却还是一眼心惊。
白司祈弯下腰将地上的一张符纸捡起,朝着上面的梵文印记看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祁慕白在听见身前的脚步声慢慢停驻之後,就冲着人问出声,“是发现了什麽吗?”
白司祈:“符纸。”
祁慕白:“符纸?”
白司祈嗯了一声拿着那张从地上捡起的符纸走上前,将符纸递到了祁慕白的手里,“应该是原本缠在匣子外的符纸。”
祁慕白摩挲着手里的纸嗯了一声,指腹从符箓上抚过,而後将手伸到了白司祁的跟前,“把这上面的东西画给我。”
白司祁看着那伸向他的手掌,没有拒绝而是拉起了对方的手腕,在他的掌心之中一笔一画将那符箓画了一遍。
当那梵文印记在掌心之中慢慢成型的时候,祁慕白突然发现符箓上猩红色的梵文印记与当初与在南明古寺之中见到的符箓很像,但却又有不同,而不同的那部分恰好与他身上有一部分的梵文印记吻合。
白司祁将内容画完,问出声,“符箓不全,只有这一半,能看出来什麽吗?”
“这些符纸是用来防止里面东西脱逃的。”祁慕白声音一顿再次道:“还能找到其他部分吗?”
白司祁朝着地上被撕的粉碎的符箓看了一眼,“不能。”
祁慕白沉思了片刻。
白司祁:“小白?”
祁慕白将神思抽出,“没事,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白司祈:“好。”
白司祁从祁慕白身边迈步向前,“灯。”
人皮鬼赶忙上前给人照着点。
随着冷白色的灯光映照而来,白司祈就在眼前的黑木匣子旁看见了那翻倒在一旁的匣盖,再向前就是那空无一人的匣身。
匣子里空无一人,里面却散落了一堆的符纸。
白司祈伸手将那堆符纸拨开,而後就在符纸之下看见了一条……
人皮鬼惊呼出声,“是发带!”
站在高台之下的祁慕白在听见这两个字之後,拢在袖中的手指微曲。
他掩唇轻咳了一声,状似不怎麽在意的问出声,“什麽发带?”
人皮鬼:“是一条红色的发带。”
人皮鬼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苏老板把那条发带捡起来了。”
祁慕白:“。”
不大一会,祁慕白就听见那人皮鬼又道:“苏老板把发带收了。”
祁慕白被呛了一口。
然而不知道是被呛的厉害还是别的什麽,祁慕白咳嗽了几声没见减缓,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手掌放在了後背上轻轻拍了拍。
白司祈:“好点了吗?”
祁慕白:“没事。”
白司祈撇了一眼对方染了几分娇色的绯红眼尾,曲指将那水珠子抹去,“眼泪都咳出来还没事?”
祁慕白将对方的手拍掉,“呛了一下而已,我还没那麽娇气。”
白司祈弯了弯唇。
不过……
祁慕白拧眉,“你装死人的玩意做什麽?就不怕晦气?”